“分手了還特意祝福？”
“是啊。其實我們已經分手好久了，當時年輕不懂事，所以傷害了她。在這裏，我也想認真給她道一次歉。”蘇哲正視攝影機，明明隔著大屏幕，但是慕樂就是知道，蘇哲在和自己說話，“樂樂，對不起。”
挑在這個時候以這種方式說這種話，誰知道那是炒作還是真心呢？慕樂沒興趣深究，倒是身邊有個年輕的小姑娘，在聽到這話時直接眼淚水就掉下來了：“哇——我偶像居然這麼好……那個沒和我偶像在一起的女人眼睛是瞎了嗎……好過分……”
慕樂：……
姑娘你口中的那個女豬腳現在就站在你麵前呢。
估摸著明天的新聞娛樂版頭條又是蘇哲沒跑了。
慕樂眼尖的見出租車剛好載的客人下車，連忙眼疾手快跑過去守著。
唔，終於打到車了，好累。
“今晚不過聖誕啊，這個時候回家的人可不多，基本上都是出來玩的。”司機在聽到慕樂報出小區名的時候笑眯眯打趣道。
“哎，那都是洋鬼子的節日，跟我沒什麼關係啦。”慕樂笑笑，沒再說話。
離了熱鬧的步行街，好像整個人也寂靜下來了。怪不得人都喜歡湊熱鬧呢。
有點堵車，慕樂花了一點時間才到達小區。
可是即使已經這麼晚，居然祭司大人也還是沒有回來，不僅如此，洛奈也沒人影，打電話問黎小圓，離笙也還沒有回家。
到達是什麼事情需要這麼長時間？
如果是回獸人閣，洛斯肯定會說一聲。
雖然說是洋鬼子的節日，但是今天可是平安夜啊，我連蘋果都準備好了呀。
慕樂在冰箱摸出三個又大又紅的蘋果放在茶幾上，打開電視，幾乎都是一片慶賀的節目，想了想還是把節目調到了中央台的記錄頻道。
牆上的掛鍾已經十一點。
慕樂打了個嗬欠，起身洗澡。
濕漉漉的水霧彌漫，慕樂洗完出浴室，正打算坐在客廳裏等，剛踏進客廳大門，空氣先是一陣浮動，然後洛斯的身影就緩慢浮現。
這是慕樂認識洛斯以來，臉色最差的一次。
也是慕樂回到人類世界之後，第一次看到木子言。
純白色的祭司袍上麵是點點血跡，慕樂喉嚨一緊，幾乎問不出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見離笙也在，慕樂隻抓起電話通知黎小圓：“女王，立刻來我家，出事了，還有，帶點藥品紗布之類，有人受傷了。”
沒有任何回答，電話被掛斷。慕樂急忙上前扶住洛斯搖搖欲墜的身子，這才發現，在木子言懷裏有一隻錦鯉。
那樣熟悉的紅色鱗片，慕樂第一時間就認出來了：“塔塔——”
錦鯉的尾巴無力的動了動，算是打招呼。
明明是半人高的錦鯉，此刻全身都是血跡，幾乎皮開肉綻，慕樂看著紅色鱗片下外翻的肉，白色的肉和紅色血交織，簡直慘不忍睹。
“怎麼回事……”慕樂雖是那麼問，其實心中已經有了回答。
事情發生在人類世界，不過就是一個原因。
“鏟屎官，去浴室放水，加冰塊。”洛斯稍微支起自己的身子，從慕樂的肩上抬頭吩咐，“洛奈準備法陣，木子言協助。”
“你們的法力在人類世界這麼受製約，不如把塔塔送回獸人閣？”慕樂說。
“塔塔現在身體太虛弱，沒有辦法通過那條通道。”洛斯變回獸型，舔舔受傷的爪子，“先急救吧。”
慕樂咬牙，點頭：“木子言，跟我來。”連人形都沒有辦法再支撐，果然受到的製約太多了吧。
在冰箱裏拿出一抽屜的冰塊，慕樂小跑回浴室將浴缸放滿水，把冰塊全部都倒進去。已經是寒冬，慕樂家裏沒開空調，倒冰塊時慕樂口中呼出的白氣清晰可見。
“這樣不會溫度太低嗎？”慕樂有些擔憂。
“不會。”木子言小心翼翼將塔塔放進浴缸。
洛奈也跟著進了浴室，咬破手指開始畫魔法陣：“慕樂，你先出去。”
“恩。”慕樂起身，將浴室的門關上。
黎小圓絕對是飆車來的，慕樂出去的時候，已經在給離笙包紮傷口——他們現在連複原魔法都沒法使用。慕樂頓了頓，在沙發上坐下。
洛斯將頭放在慕樂大腿上，任由慕樂拿過酒精和碘伏給他消毒包紮。
客廳是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