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江國南域,甲賀區域。望月本家。“真的……隻要陪你來裏這吃一頓飯,那筆欠款就能一筆勾銷了嗎?”千砂一臉狐疑的瞄向望月夜久。同樣的話,在來的路上千砂已提問了不下百次之多。不但有飯吃,還不用還錢。天底下,哪會有這樣的好事?可話說回來,明知不可能,還連夜兼程的隨他來此的自己,是笨蛋嗎?千砂悶悶的想著。“恩,是呀。”望月夜久淺淺一笑,目光篤定。同樣的話,望月夜久在路上也回答了上百次之多。是了,是了。
就是因為他這一臉令人深信不疑的燦爛笑容,才會令自己一次次打消了心中的疑慮隨他來此。望月夜久推開大門,不由分說便拉著千砂走入本家。雖是拂曉,可望月家院內的校場上,已聚集了不少修煉忍術的人。練劍的,擲鏢的,射箭的,攀爬的,搏鬥的,一個個刻苦訓練的身影使千砂應接不暇。這些人,多數都是寄居在望月本家學習兼修行的下忍。見夜久大人領著一名如花似玉的女子回來,眾人紛紛停下了各自的修煉,一擁而上,團團將望月夜久和千砂二人圍住。“好漂亮的女孩子。”“不愧是夜久大人。”“請問,你也是忍者嗎?”在周圍一片噪雜的議論聲中,千砂隻零星聽清了這幾句話。原來,這個人的名字,叫做望月夜久。人群中,望月夜久緊牽著千砂的手,笑而不語。此時,在望月家屋舍內的一間房中。聽到從屋外傳來的騷動,一名束著長發,相貌英俊,氣質雅致的男子,放下了手中正讀到一半的書籍。緩緩走向窗邊,拂手推開了紙窗,向聚在院中的人群張望而去。“發生什麼事了嗎?”男子自言自語的問道,語氣雲淡風清。“是夜久大人。”‘磅’的一聲巨響後,一個身材矮小,頭發與胡須均已花白的老者破門而入:“沒想到,他真的做到了。好樣的,夜久大人!”“您準備拆了我的房子嗎?”男子目光淡然的直視著那扇被踢壞的房門,頭疼萬分。老者卻絲毫不理會這男子的抱怨,隻是徑自向他說道:“老夫正要去見見那名女子,如何?要一起嗎?”“不,我沒興趣。”男子輕輕搖了搖頭,優雅的一口回絕。“那老夫隻好自己去了。”老者剛走到房門處,又突然站定了身子。隻見他背向男子,神情嚴肅:“夜久大人他先你一步履行與望月大人的約定,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雪雅大人。”望月雪雅側著頭,漫不經心的說道:“我無所謂。”
話語,平緩而無力。“哎——”老者重歎一聲,不再多說,大步流星的踏出了房門。聆聽著屋外那襲漸漸走遠的腳步聲,望月雪雅倚靠窗邊。他靜靜的凝望著窗外人聲鼎沸的人群,目光如煉。“先我一步麼?”望月雪雅輕聲呢喃道,唇邊綻起了一抹冷笑,“我愚蠢的弟弟。”無論是忍術,還是相貌。雪雅大人都可謂是堪稱完美。不愧為望月一族的後裔。可他這與世無爭的性格,究竟是像去了誰呢?老者越想越想不通。倒是夜久大人,雖然相貌生得像他那位身為側室的母親。可在忍術的造詣上,卻是繼承了父親的優良血統。尤其是那風流成性,喜好到處沾花惹草的不羈性格,更可謂是青出於藍。頗具望久大人當年之風。想到此,老者紅著臉,一臉陶醉的輕咳一聲。不知道,夜久大人他會帶個什麼樣的女子回來呢?
真是,令人期待。經過一路忘神的忖思,老者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屈身擠入了聚在院中的人群。他笑嘻嘻的迎步走向望月夜久與千砂二人:“夜久大人,老夫說過,若你想在老夫麵前蒙混過關,那是行不通的,要知道……”話未說完,老者直勾勾的盯著千砂,膛目結舌的愣在原地。冷汗過麵,他麵色煞白的顫聲驚呼道:“小,小穀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