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不是,你難道不知道你身上的傷都是她讓人打的嗎?”姬辟方回頭望著安淺懷,安淺懷露出她這個年紀應該有的天真無邪跟懵懵懂懂的樣子。姬辟方隻要看了她這樣,也不準備說什麼了。“宸妃她雖然沒有親自責罵你,但是她手下的那個貼身婢女是真真實實的,再加上前陣子那些肮髒的事情。已經被貶入冷宮了。”
安淺懷瞧了眼姬辟方,“臣妾的命不重要,但是臣妾的存在若是傷了陛下跟宸妃娘娘的和氣就不好了,更何況宸妃娘娘犯得又不是觸怒龍顏的搭錯。怎可能因為沅沅一人,而讓後宮失調呢。”
她明顯的感覺到,自己把這話說出來的時候,姬辟方的臉色明顯愣了下。隨即握緊安淺懷的手,“如果後宮的女人都像沅沅這樣識大體,那寡人也不必憂心了。”
......那是不可能的,女人多的地方,是非也多。且不說就算她不爭不搶不惱,後宮會亂成什麼樣子。更何況她現在又爭又搶又鬧,行了吧,姬辟方你雖然現在看著我是乖寶寶,但是以後你絕對不會這樣想了。
心裏頭這般吐槽著,臉上依舊露出傻白甜的淺笑,以及羞澀的樣子,羞澀的樣子看起來在昏暗的燭光下很是唯美。但是她太小了,隻能夠惹得姬辟方的憐愛。
“沅沅,寡人想給你畫眉,讓你最美的一麵展現到群侯宴的時刻。”
......別,還是不要了吧,我怕我的小命支撐不住啊。
“誒,那個,臣妾覺得還是不要了吧......”
“那怎麼行,沅沅最美的樣子,就應該展現在別人的麵前。要讓天下人知道,寡人擁有全天下最賢惠的女子,讓他們臣服。”
......
行了行了,你該吃藥了。
本來想問蘇木纓的事,但是她連自己的事情都不知道,卻問別人的事,說出來姬辟方肯定不相信自己跟蘇木纓的關係有那麼的純潔。所以趕緊閉嘴,等之後再找時間好好的問一問。蘇木纓跟外界說是自己請離,可是如果沒有第三方脅迫的話,打死她都不相信。
姬辟方說了這句話之後,還沒準備要走,緩慢的來到安淺懷身邊,將她抱到梳妝鏡台前,瞧著昏黃的銅鏡下,這樣副嬌媚娘的樣子,生生讓人迷醉。若是宮規允許,他都要直接叫出小不點了。
“沅沅。”姬辟方說了這兩個字卻沒有後話,好像是在等安淺懷說什麼,但是安淺懷一頭霧水,什麼都不知道。自然也說不出話來。而姬辟方好像也是知道這個道理般,並沒有要等她的回答,默默暗自歎氣。
安淺懷猶豫片刻,“陛下是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嗎?”
這般說著,眼神之中更是擔憂萬分。有那麼一刻,姬辟方恍惚間還以為自己遇到了故人,但是他清楚的知道。故人已經去了,再也回不來。這個女子隻是跟故人相像而已。
“沅沅,你還記得你母親的事嗎?”
......安淺懷睜大了眼睛,難道這個姬辟方知道?
她的娘親不應該是安勉大將軍的妻子嗎?這又跟大周天子有什麼關係?瞧著安淺懷睜大的眉宇,真像,好像。這眼眸之間就跟她是一個樣子。
安淺懷瞧著姬辟方癡迷的神色更加的不懂了,難不成自己的母親跟這個人還有什麼不得不說的往事?怎麼皇室之間的關係就是這麼的亂呢?安淺懷困惑的樣子絲毫不落的落入姬辟方的眼睛中,同時也讓他明白上一輩的事情還是不要過早的告訴下一輩。
當初也正是因為她是安勉大將軍的女兒,才想要去看看。可是這看看之後,頓時很難再移開目光。
這人的一顰一笑,就跟故人差不太多。但是又能說明什麼呢,他答應過她,要善待她的孩子們。
瞧著麵前男人忍痛又什麼都不說的樣子,安淺懷沉下眼眸,但是心裏對母親的事情好奇急了。母親年輕的時候肯定也是傾國傾城,貌若天仙,就跟自己一樣。所以讓堂堂天子也難以忘懷。不過對於天子來說,後宮的女子那麼多,總有幾個能讓自己看得上眼的,怎麼會讓母親趁機俘獲了呢?
而且都這樣了,父親大人竟然還能夠抵得住大周天子的壓力,把母親牢牢的栓在身邊,可見父親大人的勇猛。
安淺懷在心裏點了點頭,表示了下自己對母親的敬意,然後再次將自己的目光落到眼前的銅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