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姬辟方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她,這架勢就好像是非要她說出個一二三來。她哪裏來的一二三。
真是搞笑,不要以為自己屁大點官就能為虎作倀。不就是個大周皇帝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啊。啊呸,安淺懷你還想不想活命了?
“可是賤妾真的不懂。”
姬辟方的臉上並沒有表現出個什麼,但是此人的氣壓還挺大的。讓周圍數百人等開始靜默,沉思自己的罪過......?安淺懷實在不知道這個皇帝是怎麼想的,於是也跟其他人一樣,閉口不言。
“即日起,寡人就跟隨太傅學習六藝,觀賞古今。伴隨太傅左右,思百家,集長眾。是以謀天下之道。”
姬辟方帶有磁性的聲音響起,但是眾人都傻乎乎的。安淺懷更是摸不著頭腦,啥啥啥。大哥你能不能說人話?
什麼叫伴隨太傅左右,思百家,集長眾?說白了不就是跟她們這群秀女一起鬼混麼?外麵那麼大的天下你不去管,怎麼要管這麼個小地方?還有,不想管天下就直說嘛。還要挑這麼個節骨眼,說如此冠冕堂皇的話。不純粹找抽麼?
而姬辟方卻偏偏在眾多秀女之中,瞧到了安淺懷滿臉不喜的模樣。隨即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看來這丫頭是真的懂了他的意思,不然不會如此嫌棄的臉色。隨即開口,“安姑娘,你覺得如何?”
安淺懷:......
瞧了瞧周圍美女們如刀鋒樣的眼神,她隻有嗬嗬笑的份了。姬辟方,你確定不是來找茬的?
知不知道女人的嫉妒心是可以殺人不償命的?她都能夠感受得到今後的日子定然是十分痛苦的了。光光秀女們層出不窮的小心眼,嗬嗬噠。姬辟方,是你把我推向如此境地。本姑奶奶也不會讓你好看!
“陛下說這句話極為在理,隻是,比起謀天下之道,不如謀人心。心若澄明,事無左右。心若渾濁,萬事不太平。”
嗬嗬,這是拐著彎來罵他來意不善。打著謀天下之道的幌子,來此無所事事?寡人願意。
“安姑娘所言甚至。寡人受教了。”
太傅在旁邊靜靜的聽著這兩個人的對話,在姬辟方說那句‘寡人受教了’的時候,頓時淩亂。他教了那麼多年的學生,姬辟方的個性他怎麼會不清楚?就算是當年的先皇都未定會讓這名學生說‘受教了’。更何況現在是個女人?若是沒有錯的話,這個女子是不是叫安淺懷?安勉將軍的嫡女?此番前來大周做秀女,恐怕是來意不善呐!
女子隻不過是玩物而已,陛下可切莫當真!
“陛下,臣有事啟奏,進一步說話!”
嗬嗬噠,安淺懷瞧這個老先生,這是她第一次聽見老家夥在姬辟方麵前說‘臣’。肯定是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姬辟方聽見太傅的話,稍微猶豫了下,便做了個請的動作。而太傅先生也不客氣,跟在姬辟方的身後,離開了院子。
之前公公請這名太傅大人去姬辟方的宮殿,這小老頭還不願意,非要在這裏站著。現在呢,還是自己先開口說要走。嘖嘖,老人家的心思你不要猜。
陛下跟太傅的腳步剛抬起,後麵的秀女們就開始議論紛紛。矛頭直指安淺懷。
“哼,不過是個將軍的女兒有什麼大不了的。竟然在本宮麵前說三道四。也不過是個小賤人,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被宮裏頭那些見不得人的手段給折磨致死。竟然還如此大言不慚,讓陛下受教!”說話的是安淺懷並不認識的秀女,但聽她的口氣應該的哪個國的公主。嗤,現在是大周王朝。諸侯國多的去了。哪個諸侯國隻要是稍微沾點邊,就能混個公主做做。有什麼了不起啊,也不照照鏡子瞅瞅自己那副德行。
安淺懷瞅著說話的這個人,微微笑了笑。“首先呢,本小姐很敬佩你,當著本小姐說這樣難聽的話。其次,本小姐要告訴你,你若是能跟陛下搭上話,你去啊。本小姐絕不攔著你。誰叫陛下的眼睛隻落在本小姐一個人的頭上呢?”
“你!”
那女子憤然不已。但是安淺懷這句話無疑戳中了眾怒。隨即有更多的女子紛紛怒罵。
“就憑你也想獲得陛下的恩寵?自己身份卑微也就算了,竟然還如此大逆不道。齊國就出了這樣的女子嗎?真是羞恥。”這位說話的是另個女子。但是她的神情明顯更為激烈。
安淺懷此時滿不在乎的表情,不知為何在這些女人的手裏就成了十惡不赦,難以饒恕。“你們繼續說啊,把該說的跟不該說的全說出來。看不慣我安淺懷的一次性全站全了。省得之後本小姐還要一個個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