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山尊驚訝地望著齊天翔,由衷地感歎道:“真沒有想到您的帳算得這麼細,而且就針對煙酒消費就算成了這樣,真是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啊!看來這賬回去我也要給機關事務管理局算一算,看看我們每年能吃掉多少座糧倉,多少個學校,多少家醫院。”
齊天翔滿意地看著呂山尊笑著,對食堂內竊竊私語的各位提高了聲音說:“老呂這話說得對啊!這賬應該算一算,而且我希望各位在座的當家人,也都回去算一算,當經濟增長方式由粗放轉為精細的時候,當明知道土地財政已經不可持續的時候,這樣的吃喝消耗還是不是能夠持續?算賬的同時,是不是也平心靜氣地想一想,換一個角度盤算一下,老百姓居家過日子能不能這樣,這樣大吃大喝如果沒有金山銀山托底,是不是還能過下去?咱們在座的各位都是城市的當家人,這樣當家還能當多久?想清楚了如果還能睡得著覺,我佩服你的定力。”
齊天翔說著話,環視著鴉雀無聲的食堂,語調嚴肅地說:“可以先給大家交個底,讓大家好有個思想準備,如果明年省人大代表信任我,還讓我做這個省長位置的話,明年的三公經費控製就會成為一把手考核目標裏的一項內容,初步打算降百分之三十,三年後下降到今年的百分之五十。怎麼降大家回去研究吧!是管住嘴,還是精簡機構和人員,各自早作準備為好!”
看著眾人麵麵相覷的神色,齊天翔微微笑著端起了酒杯,示意著大家說:“這是第二層意思,我提前給大家交了底,為了感謝我,也得幹了這第二杯酒吧!事先聲明,梁市長是女同誌,不在此列,多少隨意。”
齊天翔說完話,率先將杯中酒飲盡,然後杯底朝上向大家示意著,看著大家都紛紛喝幹了杯中酒,才慢慢放下杯子,拿起筷子夾了一點麵前的菜放到嘴裏,慢慢地嚼著,依然是神色安詳地看著大家,隨後才緩慢地說:“下來我再來說說敢不敢的問題,剛才老呂和老馮都提到了這個問題,可以當笑話聽,也可以斟酌品味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