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從夢中驚醒。望著眼前幹淨的畫布才知道自己在畫室睡著了。她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將自己埋葬在學校的畫室裏,隻為了用畫筆重現那一次又一次的噩夢。她總是說,那些夢在預示著什麼。
她揉了揉朦朧的睡眼,望著陽光射向窗戶的那道道金絲,打了個哈欠。她想,應該是正午時分,大概睡了有十幾個小時。
“天啊!我可真夠能睡的。”她自言自語著隨手拿起了旁邊桌子上的吐司麵包,右手開始拿著畫筆描繪著自己的新作品。
她叫做晗?林,出生於美國加利福尼亞洲新月鎮的紐貞街旁的聖母瑪利亞教堂的福利院,今年18歲。她那嬌小得身材和黑眸凸顯著東方女孩得魅力。還有那在額頭服帖著得劉海,披肩的大卷長發,就像是個東方版得洋娃娃。
急促得腳步聲後隨著“砰”得一聲,門被撞開了,門後的相框瞬間跌落在地,中間的玻璃碎了一地。
“露西!你這種慌張的性格能不能改改?”晗?林麵無表情的說著,之後起身撿起碎掉的相框。她撫摸著相框裏的那附彩筆繪成的畫,一個金發的女人對著她露出燦爛的笑容。那個女人就是在夢裏晗?林叫她媽媽的人。
“哦!實在抱歉,我不是故意的!”露西說著連忙幫晗?林清理了玻璃的殘渣。
“沒關係,反正夢裏也能見到她!”晗?林說著對著那畫像露出會意一笑,將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望向窗外。
露西突然將視線轉向了晗?林正在描繪的那副作品。她指尖劃過畫布上的圓月,月亮的邊緣被幾滴紅色的油彩點綴,就像血液順著月亮的邊緣滑落。她的手突然收縮了一下說:“你怎麼總是畫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我說姐們兒,別畫了,你這次畫展估計還是墊底!”
“我昨晚做了一個很長的夢,那夢好真實好真實,現在還依稀的記得那些血腥的畫麵。在那個小山坡上,一個女子自殺了。旁邊那個凶神惡煞的男人奪走了她的寶石。我在山腳處還瑟瑟發抖呢我,然後那男人看到我了,我可就醒了。”晗?林說著拿起畫筆在月亮的邊緣來回塗抹著紅色的水彩。她嘟著小嘴皺起眉頭,又嘟噥著:“可把我給嚇壞了!”
“我想,你應該好好的放鬆下心情了!明天和我們一起去旅行吧!明天我去找你!你記得早點準備下!”露西說著拍了拍晗?林的後背然後離開了畫室。
突然,晗?林的額頭感到一陣撕裂的痛,右手掌心的那顆紅痣開始發出微弱的光。在她的記憶力,那顆痣隻發光過兩次。一次是她12歲的一天夜晚,紅色的痣開始發光,第二天,福利院的一個女孩在教堂得房頂玩耍,失足摔死了。第二次是在她16歲的時候,她被福利院的其他女孩欺負跑了出去。正當她跑進一個漆黑的小巷裏,手心開始閃耀著紅色的光。之後她被劫匪按壓在了牆角。當時她拚命的用手拍打著劫匪的頭,當紅光觸及在劫匪的皮膚上時,皮膚開始大麵積的潰爛,焦灼,隨之劫匪當場死亡。警方至今沒有查到凶手,而晗?林對此事卻不以為然。
晗?林回想到了這些連忙扔下了畫筆跑回了教堂,然後將自己關在房間裏。任憑修女如何叫喊都不開門。
“到底會發生什麼?還會發生什麼呀!”晗?林喊著,慌張的在屋子裏徘徊,她望著桌子上淩亂不堪的畫,一隻烏鴉得嘴尖觸碰著比它大好多倍的月亮,還有那副在夢裏永遠都看不清楚麵龐的男人,隻有那對紅眸和尖尖的長牙,還有那身紅色的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