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傳,國際象棋的發展曆史已將近2000年。有的說它起源於中國,有的說法講它起源於古印度,還有的說起源於阿拉伯國家,不管怎麼樣,根據出土的資料來看國際象棋起源於亞洲是沒有錯的,它後來是由阿拉伯人傳入歐洲的。熟悉棋藝的朋友都知道,國際象棋與中國象棋的走法是有不同的,它一定是白先黑後的規矩,中國象棋沒有規定哪一方先走。它的布子規則是無論白方視野還是黑方視野,棋盤的最右下角的一格一定要是白色,白後一定要放在白格上,黑後一定要放在黑格上。白王一定在e1格,黑王一定在e8格。行棋規則方麵它有三種特殊的走法:一是過路吃兵,一是兵升變,一是王車易位。與中國象棋相同的地方有這麼幾點:首先是對局目的是把對方的王將死,其次是一著棋走了之後,手已離開棋子,就不能再改走它著。如果這時行棋方的手還沒離開這個棋子,還可另改其他格位,這就叫落子無悔。再次呢,在對局和比賽時間內,不得在比賽室內進行棋局的分析,也不得借助書本記錄。

通常在比賽中,國際象棋的棋子采用立體棋子,非正式的下棋可以采用平麵圖案的棋子。陶樂亭的桌子上就擺著一副平麵圖案的棋,愛迪生嫻熟的撥弄著棋子,黑白兩色散亂的棋子各自歸了隊,整整齊齊的排列在應有的位置上。

對愛迪生挑釁的招手,孟浪是想要去試上一試的,中國人講究內斂,謙虛中含著尊重,像愛迪生這樣張揚又冷漠的家夥在中國的文化裏是不被認同的,他們西方講究個性,有什麼就說什麼,在卡內基等人看來愛迪生的性格再正常不過了,沒有鮮明的個性怎麼能搞發明創造?孟浪的棋藝也不差,他在宿舍裏常跟人下中國象棋,宿管那老頭經常敗下陣來。國際象棋倒是與宿管老頭張師傅下過幾回,基本的規則也差不多,張師傅管國際象棋為西洋棋,因為張師傅是50年代末期出生的人,他們那個年代都管西方的東西為洋,比如火柴他稱為洋火,煤油稱為洋油。張師傅前幾年在工廠幹活時扭傷了,單位照顧他給他安排了上白班的宿管工作,隻有一年就退休的張師傅經常在宿舍裏擺棋攤,他經常拉一些年輕的小夥子去切磋,孟浪也是他的棋友之一。剛要跨出一步的孟浪被一隻手擋住了,他看到拿破侖希爾走上一步。“愛迪生先生,我會下一點點棋,希望您手下留情。”希爾跨步坐在了愛迪生對麵。

“哎,不就下盤棋嗎,別搞得跟東方人一樣複雜,來吧”愛迪生大大咧咧的道。“我的是白色的,我先走了哈”

“東方人?不就是說我們嗎”孟浪忿忿不平的說,“哼,我們的文化裏叫棋道,也叫棋文化,下棋是要具備素養的,如同茶文化一樣,要細細品味。”

“有那樣的事嗎?孟公子。”卡內基好奇的問道。

“當然。”孟浪自信的說。

“那我們得聽聽長長見識。”

“觀棋不語,等我們對戰三盤再說吧,安德魯,我也想聽聽這小子的棋文化。”愛迪生毫不客氣的打斷了卡內基的話。

但見愛迪生殺出一兵,兵到了e4,希爾也走出一兵,希爾記得要搶中心、快出子、早易位,他處處受秘訣的框住,就像抱著一部孫子兵法上戰場打仗,生搬硬套的希爾第一局很快就敗下陣來。在第二局,愛迪生將棋盤調轉,希爾拿著白棋開了局,隻見希爾這一局走得很慢,他每走一步都要思索一番,不像愛迪生那樣下的幹脆,而且還下的準確。希爾的慢斯條理沒有給他翻盤的機會,他最後還是繳械了,愛迪生剛要擺棋,隻聽得希爾說道:這一局不用了吧,三局兩勝,我輸了。愛迪生沒有理會,他還是用嫻熟的技巧擺好了棋盤:做事要有始有終。希爾看著愛迪生認真的表情,他突然想到了什麼,他立馬站起了身:孟浪,這一局你來替我。

“可以嗎,愛迪生先生”孟浪用詢問的語氣說道。

“行吧,有始有終,下完三盤,盤數定了,誰下不都一樣。”

孟浪看到希爾拿出本子在記著什麼,他也許是在記愛迪生剛才的話吧,畢竟他有個20年的計劃要執行,每一個細節都不能放過,包括無心說出的每一句話,都要記下來,以備日後參考。

沒過多久,孟浪和愛迪生戰成了和局,孟浪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能和大名鼎鼎的愛迪生打成平手,周圍的人都停下來看著棋盤上擺著的事實,包括原先在不遠處探討發明話題的喬治伊斯曼和亨利福特步履輕盈的過來了,大家都覺得不可思議。話句話說,希爾是愛迪生的手下敗將,愛迪生和孟浪是平手,難道孟浪的智商要比希爾高?不見得。

孟浪攤攤手:愛迪生先生,你贏了。

愛迪生:不是平手嗎?

孟浪:在我們的文化裏,隻有勝負,沒有平時,平就是輸。

愛迪生:真搞不懂,這就是棋文化?

孟浪:是棋文化的一種,我們的競爭文化就是這樣,不像你們隻是娛樂,有點殘酷,是嗎?

愛迪生:還真是。另一種思維。

孟浪:要是在特殊場合,輸是要付出代價的,包括生命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