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的老人又問道:“是不是你把人名記錯了?”
尙靈川道:“沒錯,在俺家住了兩個月;聲叫聲應錯不了。他還說過:隻要到成都一提俺劉十裏這個名、沒有不知道的人。可是我問遍了卻沒一個人知道。”
忽然一個漢子接腔道:“他是在騙你、如今這世上最缺的是老實人,隻是不缺騙子。十有八騙、兩個不騙、一個啞巴一傻蛋。”
同桌的茶友取笑道:“這麼說你也是騙子囉!”
那漢子硬著脖子道:“當然嘍!今晚這茶錢就是騙俺老婆的、說的是出來給她買針線、可是針線拱進肚裏囉!”他的話引得眾人大笑起來。
笑聲剛落,隔桌一位胖子道:“這位先生、我給你提個去處、說不準還能找到。”
尙靈川急忙站起打躬作揖道:“謝兄台、請兄台指點。”
胖子道:“出城往西二十裏有個劉家屯、緊挨著還有老屯和小屯、三個村莊都姓劉。少說也有五仟多口人。”
尙靈川聽後道:“謝謝兄台,兄台今晚的茶費由在下代付!”
尙靈川話聲剛落、猛聽到房上有兩聲輕響,蘇湘“噌”的一聲到了門外,一個翻身上了房頂,正迂一個黑衣漢子剛剛站立在房脊上,蘇湘立時雙掌朝黑衣人推出,黑衣人被掌力催倒於後房坡、幾個翻身就滾下了房。
蘇湘急忙到後坡簷上張望,卻不見人影,他怕中了調虎離山之計、急忙回身前坡,跳落房下,正好落身門外、一步跨進房內、正迂楊護衛握劍守著門口,就朝尚靈川說道:“快走!”
尙靈川站起身、掏出二兩銀子放於桌上、對茶保問道:“這二兩銀夠不夠大家的茶費?”
茶保連聲道:“用不完、用不完、俺給先生找零去!”
尙靈川道:“不用、餘下的給你媳婦買朵花戴上吧!”說完三人出門就走。
三人走後;茶坊裏議論起來了。“怪客、真是怪客!”“他不是茶客、看長象是個私訪的大官!”“恐怕是京裏來的大官,你看那漢子比毛猴還靈、一撂屁股上了房、樹葉一樣落下來沒有響聲,肯定是保駕的大將。”“他這一來、成都可就熱鬧了。”
尙靈川,蘇湘,楊護衛出了街道,巡城的趙護衛引兵接住了。三人換裝時蘇湘埋怨道:“大人、已後再不能這樣了。本來咱就住在老虎觜裏、可你偏要往那虎牙上撞!你是誠心苦治俺們吧?出了意外你讓俺們怎麼辦?”
尙靈川道:“你沒聽人說:老虎不吃人、惡名在外嗎?撞虎牙也有收益唄、不然怎知道有個劉家屯?”
蘇湘道:“想知道這種消息辦法多得是、把那些縣令和地保們全招來、還怕弄不清。”
尙靈川道:“哦、護總又成智多星嘍?這樣大喊大叫還不夠、再加上貼告示更來勁哩!”
蘇湘一怔、接著又說:“剛才我說那不算數、反正下次不準再這樣。這可是老鈞台放給我的大權,大人不願意就找老鈞台說去。”
尙靈川笑道:“好、好、好、聽你的、下不為例。哎、護總、黃康院裏還沒動靜?”
蘇湘道;‘沒有、也許他們怕劄手、置而不理了。”
尙靈川道:“不可能。回去察問一下、今晚注意奌,千萬大意不得。”
楊護衛道:“是不是再添一班,每班半個時辰、免得他們打盹睡覚?”
尙靈川道:“那樣也不妥、每次換班必有動靜、弄不巧驚了魚兒不上鉤。走吧、回到公寓咱再說。”
地下室裏。黃臉漢又次聚將。他們在聽黒衣人敘說。
黑衣漢道:“我隻是踏爛了一片瓦、就把那姓蘇的驚上了房、龜孫真麻利、上房還沒站穩就出了招、雙掌推出的力道很驚人,也怪我沒防備,竟被他推得滾下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