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平頭男因你而死，他這件案子總得有份報告結案吧？”
肖婷最後一句話說到了我心坎裏，本來我還覺得，打傷她的神秘人和我有什麼關係，可聽到平頭男為我而死，我心不自覺的抽搐一下。
我李越長那麼大，雖然是loser，但不是人渣。
可一麵是張佳娜，她情緒不太穩定；另一麵是平頭男，他因我而死。這讓我一下陷入了兩難之境……
見我露出難為的表情，肖婷接著說：
“平頭男的腿，雖然是五弊三缺所導致，但和你也有分不開的關係吧？你仔細想想，你這麼做對得起他嗎？還有，我隻是請她調查案子，不是抓她，你至於……”
“夠了，別說了。”我打斷肖婷：
“張佳娜終究是女生，昨天貓靈借她的手殺人，這事對她的打擊太大了。要不這樣吧，她跟我是同學，你也別逼她，現在她的情緒還不穩定，而且也開學了，為了不耽誤學習，你留個電話號碼給我。等她肯說了，我打電話讓她跟你談。”
“不行，我已經給足你麵子了，你最好不要得寸進尺。”肖婷不耐煩的說：
“要不是看在你是太虛真人徒弟的份上，光是你用手銬銬住靈異調查局成員這一條，我就可以將你抓拿回去，交給靈局處理。”
我沒吭聲，肖婷接著說：
“靈局比靈異調查局還神秘，這個部門隻有一個代號靈，之所以稱靈局也是因為它的代號。大多數人隻知道靈異調查局的上級是靈局以外，靈局內的事除了掌管靈局的道界九人，沒第十個人知道。如果你被送去靈局，恐怕一輩子都出不來了。”
我皺皺眉，之前平頭男在向我介紹五鬥米教時，簡單的提到過靈局。隻是我沒想到，國家的靈異體係，原來那麼複雜……
我又陷入了一個新的兩難之境，一麵是被抓起來，關一輩子；另一麵是保護情緒不穩定的張佳娜。
無論怎麼看，選擇交出張佳娜都對我有利。首先，交出張佳娜至少我對平頭男的愧疚感不會增加。其次，我不用擔心被抓去靈局關一輩子。
正在這時，躲在我身後瑟瑟發抖的張佳娜，用她的巧手拉了拉我的衣袖，輕聲又焦急道：
“李越。”
我知道，張佳娜在擔心我。
有一類人，特別容易因為一點別人眼中的小事而滿足，我就是那類人。
隻不過，張佳娜的擔心，在我眼中並非小事。能得到她的關心，忽然使我覺得，為了她，做什麼都值得。
我回過頭，朝張佳娜露出笑容。
此時的張佳娜就像害怕的小貓咪，看上去楚楚動人，非常漂亮。我用手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腦袋，並給了她一個“放心，包在我身上”的眼神。
要知道，我李越也是個偶爾發瘋的人。古有周幽王為博紅顏一笑，烽火戲諸侯；今有我李越為女神的擔心，挑戰靈局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