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慶幸，當時我們買的刀，沒有開刃。不然我現在，肯定沒機會在這跟你說話。不過也是從那次起，我倆徹底打消了出來混的念頭。”
黑衣妹子似乎對我的過去不感興趣，這也證明了，我的文藝氣質沒吸引到她，同時我的衰仔史也沒讓她的母性泛濫。說的簡單點就是，黑衣妹子並沒對我一見鍾情，剛才是我自作多情了……
黑衣妹子說：
“是啊，你要是真的死了就好了。這樣……算了，不說了，說正事吧。”
我不由一愣，沒想到黑衣妹子那麼狠心。不過轉念一想，她應該是想說，我死了，平頭男就不會死吧，畢竟她和平頭男都隸屬靈異調查局，關係跟我比，肯定要好的多。
我沒說話，仔細聽黑衣妹子說：
“在《古惑仔》第一部裏的大反派叫靚坤，他的性格囂張跋扈，不講道義，看上去瘋瘋癲癲的。可他在電影中說過兩句話，我認為非常有道理。第一句，錯了就要認，被打要立正。第二句，無論地位多高，身份是什麼，錯了就要負責。”
雖然黑衣妹子並沒告訴我，具體的該怎麼做，但經過她這一番話，我終於豁然開朗。
既然霍潼兒是被我冤枉的，而且我又說了那麼多難聽的話，那我總得承認錯誤，並麵對錯誤。沒有人有責任和義務為我的過錯買單。
我拿出手機，試圖撥打霍潼兒的電話，可電話那頭提示已關機。沒辦法，我隻好編輯一條道歉短信，希望霍潼兒開機後能看見……
在等張佳娜睡醒的同時，我跟黑衣妹子在病房裏聊天。她告訴我，她叫肖婷是茅山弟子。
我說：
“不對啊，前段時間我看了不少靈異小說，書上都說茅山不收女弟子。”
肖婷不屑解釋道：
“虧你還是太虛真人的徒弟，就你這話說出去真丟他老人家的臉。我告訴你，小說終究是小說，佛門還收尼姑呢，憑什麼我們道門不能收女弟子？你記住了，在我國的任何道觀派係都收女弟子。”
好吧，我承認我孤陋寡聞。可我想說，自己不是張老頭的徒弟，那猥瑣老頭是我用革命感情威脅他，他才將我引入道門……唉，算了，我也懶得解釋了。
眼看差不多天亮了，我跟肖婷在病房裏東聊一句，西扯一句。
在聊天過程中，肖婷告訴我，在茅山的資料上記載，九命貓妖雖然死過九次，但它與別的妖一樣是肉身成妖。
大概意思是，我們遇到的貓靈跟人死後變成的鬼，屬於一個性質。
九命貓妖死後化成的貓靈，會跌九成道行。這也是為什麼，肖婷在對付貓靈的時候，隻是落了點下風。
“對了，為什麼你的法器那麼特殊。鏡子、口紅整的跟零零七一樣。”我問道。
“哼。”肖婷不服氣的說：
“你們龍虎山掌門那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在陰天子的幫助下天天讓弟子生產有符咒的子彈銷售給靈異調查局，難道我們茅山就不能整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