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雷震走上前牽著葉秋的手。
葉秋感受著手掌的溫度,看著雷震頭上冒出來的幾根白發,突然有種歲月催人老的感覺。這麼多年了,她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牽這個男人的手了。這幾十年的怨恨,仿佛都在一夕之間消散了。
原來愛比恨更容易。
葉銘臣回到國內的時候,先驅車去找沈曉雨。本來是想給她個驚喜,沒想到在醫院沒有看到她,沈城告訴他,沈曉雨去醫院附近的咖啡廳了。
葉銘臣想起了他們一起待過的那個咖啡廳,迎著風走去。
遠遠地葉銘臣就看到了一個身形似她的女人,安靜的坐在咖啡廳的角落,桌上擺著一台筆記本和一杯咖啡。
走近了之後,葉銘臣就站在冷風中無聲無息的看著沈曉雨,看著她時而皺眉,時而挽起掉落的碎發,時而舒顏。這些小美好,仿佛冬日的一抹陽光,照進了葉銘臣的心裏,溫暖,不炙熱卻溫暖。
他,何其有幸。
沈曉雨看到了他,朝他揮揮手。葉銘臣回以微笑,轉身向咖啡廳裏走去。
葉銘臣走到沈曉雨旁邊的時候,腦子裏隻有一個聲音,吻她。
帶著這種激烈的聲音,葉銘臣坐在沈曉雨旁邊的位置,甚至不待沈曉雨反應過來便,低下頭來吻了上去。
他吻的熱烈,仿佛要生生的把懷中的人兒嵌入他的身體內,骨血中一般。
他的唇有一種柔軟的冰涼,沈曉雨一開始被迫的承受,漸入佳境開始回應。
空氣被掠奪殆盡,沈曉雨覺得自己變成了一條魚,一條被曝屍岸上的魚。等到葉銘臣停下來的時候,隻能不住的喘著氣。
他很仔細地親吻她嘴唇的輪廓,像是在吃糖。“才走了幾天就這麼想你,你是不是妖精變得,嗯?”
“你才是妖精,你們全家都是妖精。”沈曉雨回擊,但是又覺得有哪裏不對的樣子,但是話一衝動已經說了出去。
“嗬嗬。”葉銘臣靠在沈曉雨的肩膀上悶笑。
“你知道嗎?他來A市了。”葉銘臣無助的說道。
沈曉雨一隻手回抱著他,第一隻手拍著葉銘臣背安撫他。“我會一直站在你身後的。”
“如果有一天連你也走了,我想我會活不下去的。”葉銘臣無力的趴在沈曉雨的肩上。連夜趕回來讓他異常的疲憊,但是他閉上眼睛全部都是雷震,無法入睡。可是,一靠近沈曉雨,他就覺得有一種安心的感覺,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了下來。
許久不見葉銘臣說話,沈曉雨輕輕的推了他一下。
“葉銘臣?”沈曉雨感覺到脖子上有均勻的氣息傳來,低聲喚了他一下,沒想到葉銘臣竟然睡著了。
這該是有多累, 沈曉雨心疼的想到。
於是換了一個更方便葉銘臣入睡的姿勢,一隻手繼續工作。
冬天的陽光透過落地玻璃窗照進來,沈曉雨替葉銘臣遮擋住陽光,一個人睡了,一個人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