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嫣春草再露神秘,紛雜線索交織顯現。
蠅頭小楷!打開春草的信封之後,娟秀卻不失大氣的蠅頭小楷工整地鋪滿了一張信紙。不知道是古樸工整的字跡的緣故,還是其他原因,我感覺這封信好像已經封存了千百年的樣子。再細看,紙張之上有紛紛點落的淚跡,看到這些,我做到了沙發上,仰頭長籲一口氣之後,讀起了這封讓我時刻浮於腦海的信。
“粟塵:
見字如晤,恕未能與之偕行。卿定疑惑何之冠以“粟塵”二字之稱謂,卿非等閑凡輩,萬世存於世間。妾身久蒙卿恩寵眷顧,世世皆伴卿左右,與卿甘苦共擔,可以死明誌。
然前世突遭變故,未能如願順行,此生卿與妾身二人皆遇不測。妾身自春草繈褓之時便妥身於春草之身,未能全權融合,隻可逢恰巧時機而動。當日初見卿,恰逢妾身可馭春草之時,而回眸之間妾身便已知卿雖已醒卻尚未承載粟塵之記憶。但未知何等情形,遂以“醒屍”之別稱妄圖擾卿之視聽行緩兵之策,但於元寶山之行途中,聽聞卿親口之描述,妾身方之此時已劍拔弩張、大敵當前之際。
望卿勿念妾下,當下卿突遭喚醒,並冥冥之中與妾身相見,寰冥之界已有不可輕視之狀況。卿身旁此時定有胡、夏姓氏二人常伴,胡自卿東遷之時便已鞍前馬後,夏則為卿幾世前之義子,且數次以命護駕,卿可托付完全,無需猜忌。
自妾身委身於春草至三歲之時,便由胡尋得後安排醫者張帶入這西南山林之中照顧尤佳,但不知何因妾至今尚不可完全馭其軀體,或前世之變故至妾身冥神未全所致,此處此情之下為妾身最安全藏身之處。
卿定勿尋妾身,當大局安定之時,自是我二人聚首之日。
神龍寡,無相伴,覓成雙。覓成雙。其心無他。
神龍聖,無相伴,香漫天。香漫天。其心無邊。
神龍高,無相伴,輕似羽。輕似羽。其心無界。
卿可長念此詩,此為卿為妾身更名之作,曾與妾身約定以此盟誓,勿論何情何景,皆可明心醒神。
龍香,羽兒謹啟。”
什麼?!春草竟然就是龍香羽!那我之間見到的那個龍香羽又是什麼鬼?!不對,按照春草的信裏所說“妾身妥身於春草之身,未能全權融合,隻可逢恰巧時機而動。”,也就是說龍香羽現在像是鬼附身一樣進了春草的身體,但是卻不能時刻控製春草。
那這點來說林峰所說的就完全不對了,林峰的理論是寰冥是可以長生的,但是最後的結果看來,寰冥終有一死。但是春草或者說是龍香羽的信中所說的,已然不是這般情形了,我,或者說是粟塵,和龍香羽是可以萬世輪回的?!對了,還有胡申哲和夏振凡,信裏所說胡夏二人,絕對是這兩個人了,他們按照這說法應該也是永垂不朽的人物了。尤其說夏振凡能多次“以命護駕”,那說明著家夥已經死了不是一次了,現在還能活生生地在我麵前。
這麼看來,怪不得春草這丫頭剛見麵和元寶山裏的時候一副冷若冰霜不易親近的樣子,在家裏和路上又一副古靈精怪小孩子的樣子。原來她這是一個人裏兩個靈魂,我真的很難理解這兩種模式之間的切換是種什麼樣子的感覺。不過春草初見之時,便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但是現在這種情形之下,我真的不知道我現在眷顧的是春草還是她體內的那個龍香羽了,回想起最後離別的時候春草流淚的臉龐,我現在真的難以確定那淚滴是春草的還是龍香羽的了。
醫者張,這麼看來應該是張爺爺了,春草說十年前爺爺失蹤,我記得也就是七八歲的時候,張爺爺開始出現在我的記憶中。那時候我常常莫名其妙得一些怪病,隻有張爺爺能夠治得好,現在看來,一切都找到了答案。
不過,現在更讓我恐怖的事情是:春草身上有一個龍香羽,按照龍香羽所說的不能駕馭春草的身體,這個觀點來說,春草其實就是一個木偶,而龍香羽其實是寄生再她身上的。換言之,如果龍香羽能夠駕馭春草身體的時候,也就是說春草已經被殺死了。而我,現在,到底是劉展暢還是龍香羽所說的那個粟塵?!雖然最近我總是恍惚做怪夢,但是好在我的記憶應該是比較連貫的,中間沒有什麼斷檔。現在來說我應該是還活著的,至於那個粟塵,或許現在是想占據我身體的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