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玩兒!你跟著來吧!”我覺得一直沒理人家有點愧疚,於是大喊著邀請他一起來。
沒想到胡申哲衝他一擺手,安排道:“你堅守陣地,我們去去就回!”然後拉著我一路小跑追向二姐。
拿了鑰匙,打開二姐說的玻璃大門,這裏是舅舅平時的會客室兼辦公室,我之前來過。又到了牆東北角的小門,說實話這裏我還真沒注意過,因為我很少到辦公的地方來。打開門之後,眼前不到兩米的地方是一麵牆,左手邊緊挨著一麵帶窗戶的牆,貼著牆的是一處向下的樓梯,樓梯往下一片漆黑,往右轉是沿著樓梯挑空的一條過道,對著一扇門,從沒關死的門縫裏一看,原來是洗手間。
“誒……等等!”走在我前麵的胡申哲突然表情痛苦,捂著肚子彎下了腰。
已經開始走下樓梯的二姐回頭淡定地一指我剛看到的洗手間,胡申哲會意地點了點頭向那裏奔去了。
“走,咱倆坐會兒去。”二姐推著我回到了外間的辦公室。
還沒等我坐定,二姐急忙湊過來,極其小聲地說:“霖霖,你這朋友他是幹嘛的?”
“開計算機公司的啊。”我一臉茫然。
“不對,我之前好像見過他,他應該是個盜墓的。”
“什麼?!”我聽到“盜墓”二字之後一下子跳了起來。
二姐趕緊摁住我,跟我耳語起來。原來舅舅山上半山腰有一尊唐朝佛像,之前有一個人惦記上了,作案的時候讓山上的僧人看到了,所以未遂。但是後來調出監控錄像比對過,二姐雖然平時看著傻傻蔫蔫的,但是她是警校畢業的,雖然沒做成警察,但是她對很多細節是很敏感的,她懷疑胡申哲的原因是因為胡申哲走路時候的一個特點——踮腳。這點兒我也注意過,胡申哲走路的時候並不是正常的那種踮腳,我把他特殊的動作形容為“輕拿輕放”,仿佛刻意控製著腿部的力量,生怕一使勁走路就飛起來似的。我當時聯想到的是宇航員在月球的樣子,雖然沒那麼誇張,但是有點兒那意思。
“你確定?”
二姐想了想,又有些遲疑地回答我:“也不是很確定,看身高,那人應該比胡申哲矮一點、壯一點,但是……”
“哎呦哎呦……這肚子不爭氣的,好了,咱們出發吧!”還沒等二姐說完,胡申哲從小門探出了半個身子叫喚了起來。
我剛想說不去了,二姐抓住了我的手臂手指輕輕用力捏了一下示意我別說話,我也就作罷了。
二姐帶隊,胡申哲中間,我墊後,三人打著手電筒下了樓梯。
還沒等我完全走下樓梯,視線剛到地宮天花板之下,在二姐手電筒的照射下,鑲嵌在旁邊岩石中的雕花大門就映入了眼簾。這門大概兩米左右高,兩扇對開,雕花精致。
“這是哪年的?”胡申哲問道。
“裏麵發現的老和尚是明朝的,但是聽他們說地宮好像不是這個老和尚建的,應該更久一些。”二姐說著在一處角落裏打開了燈,霎時亮堂了起來,大門的樣子比剛才手電筒照射下看著更加精美絕倫,完全和新的一樣。
此時才看清門前到樓梯這裏是一處在地下岩石中開鑿出來的空間,地麵是和水泥類似的材質,但是上麵雕刻著很多紋飾。還沒等我看清楚,胡申哲和二姐已經一人一扇推開了大門。
我趕緊走到門前,門縫中一處金碧輝煌的地宮隨著兩扇門的開啟映入了我的眼中,我不由得信步向前走去。地宮是拱頂結構,拱頂上圖像浮雕之中配有一片片蠅頭小字寫成的塊狀文章,應該是梵文,看不懂。中間八卦陣形凸台,和周圍不一樣,像是玉石材質嵌在地上,正中安放上下對口相扣的兩口黃色雕花蓮花缸,走近仔細看了下,下缸竟然是和地麵連成一體的,兩種完全不同的材質竟然融合得天衣無縫,渾然一體。
誒?我怎麼那麼難受,全身好像沒有了力氣。剛剛我仔細觀察一切的時候沒有察覺,當我想伸手觸摸蓮花缸的時候卻發現我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但是我的胸口在擴張,大力地深呼吸,雖然沒有力氣,卻能感覺到身體有力量在源源不斷地經過呼吸從外部進入,慢慢地已經不止是呼吸,而是每一個毛孔都在吸收著某種力量,像風又不是風的感覺。繼而我的意識開始恍惚,像是相機自動對焦時候的樣子,不斷變換著模糊的程度,腦子開始眩暈。對了!就是那天在車上做怪夢時候的感覺,但是強度要大得多,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突然我感覺腦袋一震,緊接著便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