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辦好洛國戰神和女相之間的喜事,全皇宮都處於忙碌期間,洛其嘯也為了紀念那一天下令與民同慶。三天裏,京城所有酒館全部一律由皇室承擔,監牢裏除死刑犯以外全部釋放。
京城裏的老百姓一來是感謝皇上的恩德,二來是感恩軒王帶給洛國的平安,三來是敬仰洛國這第一位女相,所以京城家家戶戶在大婚之前都貼上了大喜子,掛起了紅燈籠,來表達自己內心的感恩。
皇宮裏更加誇張,太監丫鬟奴才甚至是連侍衛都整天穿梭在宮裏的每個角落。因為人手不夠所以宮裏隻要是年輕的下人都被調動起來做事,大至皇宮每一條街道的清掃,每一麵牆壁的擦拭,不出十米就必須有個大紅喜字的粘貼;中至皇宮裏的所有花草樹木的修剪,沒有盛開的花朵或枯萎花朵剪掉,每一塊土地雜草的修剪,沒一棵樹上裝飾的紅彩帶;小至每個人住的宮裏的大清掃,每個大門上的大喜子和紅綢緞。這些都讓宮裏的人忙的四腳朝天,甚至是忙到看見娘娘或者皇子拜見得都非常匆忙,因此皇上便再次下令這三天免除繁瑣的禮節。
誇張的看著宮裏到處可見的喜字和幹淨的不敢穿鞋的地麵,涵雪真的非常驚訝。真的是沒有見過婚禮弄得這麼人仰馬翻的,樹上都被紅絲帶裝飾的滿滿的,遠遠看就像是一朵紅雲;全宮裏的花更是全部盛開,就像是專門為這場婚宴盛開似的。看著這一切,涵雪溫暖的笑了。
“怎麼,看著大家都為你的婚事忙活兒,心裏很舒坦是嗎?”夏冬靈一身白色素衣,在這喜慶紅彤的皇宮裏,確實有點詭異。她的白衣太像是奔喪所穿的喪服了。
“表露你羨慕的心態來了?”涵雪也不見意,依舊淡然自如的欣賞著出宮路上的花兒。
“你知道我最討厭你哪裏嗎?”夏冬靈牙齒緊咬,本該清秀的臉上爆起青筋。
“確實想。”她淡淡動容的看著夏冬靈。
“因為你那永遠自以為高傲淡然的姿態!在你的身上,除了冷淡便隻有嗜血的凶狠!”夏冬靈有些激動。事實上她真正討厭的是王涵雪不管怎麼樣做,永遠都能讓別人將她放在最頂位。
涵雪眼底掃過一絲悸動,微微呆楞住,隨即緩緩抬起頭,聲音依舊冷然:“這就是我。”
“你以為這樣你就可以和軒哥哥在一起了嗎?”夏冬靈吼叫。
“不是以為,是已經在一起了。”涵雪轉過身不再看夏冬靈,步伐踩著懶散和獨一無二往前方走去。
“你們不可能在一起的!他需要的絕對不可能是你這樣的女人,等著看吧,你會後悔的!”夏冬靈瘋狂的就像是發躁的獅子,頭發被激動話語甩得蓬鬆雜亂,手腳憤怒的與地麵敲擊出巨聲。
涵雪不再理會夏冬靈的鬧脾氣,而是依舊慢悠悠的欣賞一路的壯麗美景,可是這一次卻是渾然沒有了剛才歡悅的心情。心裏和腦裏都在無數次按著倒退健,每一次都在退在夏冬靈那句“你除了冷淡就隻有嗜血的凶狠”的地方。是的,她的生活和世界確實是單調的,而且單調到除了冷淡和凶狠之外再無任何其他的東西,因為那些東西對於她來說太像雜物,又亂又占地。
可這一次,她卻被夏冬靈的話深深鎮住,竟然是這樣的,難道真的無法改變,還是說無力去改變。這一段時間,連寒冷的冰山塵軒都有所改變,他的生活現在多了溫暖,多了笑聲。而自己,世界還是如以前一般從不曾改變。
一路上,涵雪想了很多,兩個人選擇要在一起時不一定帶給對方的一定是最完美的東西,但絕對可以做到自己每做的都是想要給對方最好的。就像是沒有誰可以確定今後一定會存在的可能性,但可以做的隻有為那個想要確定的可能性而努力。而她,就決定這樣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