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隱情(1 / 2)

司命對慎石真人這個又臭又硬的性子很是頭疼,麵上露出了不耐。看到安然擋在了花音前麵,他也不好再繼續過分維護,隻得在一旁靜觀其變。

感覺到捆妖索的逼近,花音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直後悔出門的時候沒有推算黃曆,想必今日必不是黃道吉日,怎就如此倒黴,被這脾氣古怪又固執的慎石真人盯上!花音麵色一沉,一把將安然推開,雙手一伸,化出一個光球,身子一縮猛地向自己頭上砸去。片刻之後,花音便躲進了一個像蛋殼一樣的罩子裏,衝慎石真人做起了鬼臉,而捆妖索變成隻無頭蒼蠅,猶豫著不知該不該上前。

在場的人何時見過這個,麵麵相覷。

司命忍著笑,掩飾似的咳了一聲,眼睛望向了別處。

幺哥向身旁的安然解釋道:“星君覺得花音不學無術,又喜歡惹是生非,與人打架必定是打不過的,就教給了許多防身的招數。”

安然忍俊不禁,微微點頭,一直緊皺的眉頭總算舒展開來,瞬間覺得司命星君忒明智。

慎石真人很是惱火,對著花音的光罩又是噴火又是飛石,後來連劍都用上了,那罩子紋絲不動。花音幹脆盤腿而坐,托著腮挑釁似的望著慎石真人,口中說著什麼。

安然皺起了眉頭,見幺哥強忍著笑,便問道:“花音在說什麼?”

“她說,千萬不要靠近這個罩子。”話音剛落,慎石真人雙手運滿氣猛地向罩子拍去,沒想到,剛接觸到罩子便被反彈了回去,慎石真人後退了好長一段才總算停了下來。

罩子裏的花音雙手一攤,做了一個頗為無奈的動作,又說了句什麼,這次安然看明白了,她在說:“你看吧,不怪我。”他無奈地搖搖頭,看著花音,忍不住露出了一絲淺淺的笑容。

一聲馬匹的嘶鳴傳來,眾人抬頭望去,隻見一匹雪白的飛馬停在了半空中。一個身著玄色衣袍的男子翻身下馬,單手負於身後,修長的身姿迎風而立,撩起錦袍的一角,獵獵生風。他環顧四周,望向花音,平淡無波的眸子裏像是被著了色,熠熠生輝。

花音頓時垮了臉,移開目光,眼睛咕嚕一轉,瞬間撤掉了身上的罩子,直向他撲去,緊緊地抱著他大哭起來:“大師兄,他們都欺負我!”

冥煊頓時黑了臉,提起幽冥劍一副要與花音拚命的架勢。魔君一把拉住了他,不易察覺地搖了搖頭。冥煊心有不甘,隻好眼不見為淨,將目光移到了別處。

眾目睽睽之下,遠閣很是尷尬,心中偏偏還有一絲甜,忙拍了拍花音的肩,將她拉開,轉而對著慎石真人一揖到底:“師妹自幼頑皮,多有得罪,還請真人諒解。至於這捆妖索探出師妹身上的妖氣,必定是有什麼誤會,還請真人給在下一些時間,必定查明真相,向真人據實稟告。”

“不必了!”冥煊突然冷冷地打斷了遠閣的話,“她身上的妖氣是我娘的,我娘困在捆妖索中幾千年,好不容易出來怎可能甘心回去!現如今,她隻要將我娘的真氣交出,我魔族便立刻退回魔界!”

“交出?”花音冷笑:“有本事你來拿!”

“你!”冥煊本就凶神惡煞的臉變得異常陰沉,手中的幽冥劍也提了起來。

“住手!”魔君大喊,按住了冥煊的手。

司命深深地看了冥煊一眼,拳頭又緊握了幾分。

慎石真人冷哼一聲,也不知是否相信了冥煊的話,但沒在花音那裏討到好處的他顯然不想再糾纏這個問題,遂轉向了魔君。

“敢問,為何在我不在山中的時候,占我仙山?難不成真的為了那點金玉?”

魔君冷笑:“慎石老兒將我魔宮想得忒小家子氣,我魔宮再窮,也不至於為了這點金玉與你大動幹戈。”

“那到底是為何?”

魔君盯著慎石真人手中的捆妖索道:“明人不說暗話,本君就為了這捆妖索!”說完,向花音一指,又道,“慎石老兒,今日本君看在那小女子的麵子上,饒了你,他日必會親手來取!告辭!”說完又看了花音一眼,大手一揮,一眾魔兵魔將瞬間消失,隻留下冥煊立在當地,頗不甘心地望著花音,一副仿佛要吃了她的樣子。

花音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你娘拋棄了你你瞪我作甚,許是你平日裏壞事做得太多了,她不要你這個不孝子了也未可知!”

“你!”冥煊氣急,卻又很快恢複了正常,“本皇子不與你費這口舌之爭,你最好好好活下去,等著本皇子親手取走母親的元神!”

“隨時恭候!”花音向來是個嘴上不饒人。

遠閣的目光在兩人之間遊曳著,麵無表情地擋在了花音麵前,不疾不徐地道:“大皇子視我們第一天府宮為無物嗎?”說完,握住花音的手,不顧眾人的目光,牽著她,轉身向相反的放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