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大人、、、很忠義。”卓七兒給了嚴棟一個這樣的評價。
縱然壓迫欺負,縱然遭遇不公,卻任然有顆璞玉一樣的心,麵寒心熱。卻需知道,這樣的國家,忠義早已被覆於權勢之下。
嚴棟得了卓七兒這樣的稱讚,一陣恍惚。
“棟兒,為父雖然被貶不得誌,閑置於此,朝廷雖然不辨忠奸,但是你要記住,忠義氣節是不能丟的。”
昔日,父親的話猶在耳邊。
隻是多年的從官生涯,早就磨滅了他的意誌,生活的困苦早已讓他原本還年輕跳動的心,變得冷硬麻木。
他覺得他和那些官衙一樣,一日管一日生,明日如何明日論,卻不想還有人說他忠義。
“怎麼、、、不信嗎?還是以為我在恭維你?”卓七兒見嚴棟皺眉,便道。
“以前不喜歡你的時候也不見你恭維過我啊?”嚴棟笑著道,他是那麼好恭維的人嗎?
“那倒也是,看來我以前真的是恭維你少了呢?”卓七兒挪揄道。
“恩?我想想、、、嚴大人你還有什麼優點呢?”卓七兒托著腮,點著腦袋的想著。
“好像沒什麼優點了,隻是缺點倒是不少呢?要不要虛心向我求教一下,我可以指點你一二呢。”卓七兒苦惱道。
“哈哈哈”
嚴棟聽著卓七兒這古靈精怪之言,不由的朗聲大笑了起來。
“你呀,你呀、、、真是不知道說你什麼的好!”嚴棟無奈。
執念卓七兒這樣胡說的勁,嚴棟早已是見識過的,上次還被她給嚇的昏了過去,後來,雖然大夫說是勞累過度,但是嚴棟心中也免不了的要發虛。
現在再聽卓七兒這樣的胡言亂語,隻覺得能驅散陰霾一般,讓人開闊。
······
“聽說了沒,要提審蔣粟了。”一個衙役在另外一個衙役咬著耳根道。
“什麼,真的、、、知府大人、、、”另一個仿佛還不知道,驚訝的很。
“怎麼不是,剛剛就過去牢裏帶人了。”一個好像什麼都知道一般。
嚴棟和卓七人剛剛踏進府衙便被一種風雨欲來的氣氛給攏住了,四周圍全是三五成群的議論紛紛,各種驚訝之聲響起。
“你、、、你過來、、、、”嚴棟隨手指了一個人來詢問。
“大人、、、有何吩咐?”那人回道。
“這是怎麼回事,大清早的,人都聚在一起,嘀咕什麼?都不要做事了嗎?”嚴棟高聲問道。
頓時堂中剛剛還在熱火朝天的討論著的人都不在說話了。
“怎麼,我們的嚴大參軍,現在是要借知府大人得勢了嗎?”一個麵帶桀驁的衙役說道。
說話的這人,名叫李雙全,職務原本和嚴棟一樣,後來,胡屠來了,提拔了嚴棟,他便投了蔣昌的道,整日裏跟嚴棟對著幹。
現在這一看嚴棟得勢,免不了要說上幾句不中聽的,噎一噎嚴棟,這胸中的氣擦順些。
嚴棟並不理會李雙全的挑釁,依舊問那人:“出了什麼事了?”
“大人,今日一早,我們來衙門裏,知府大人便發了命令說要提審蔣粟,這會兒叫了幾個人去牢裏帶它上來呢。”那人老老實實的回答。
“提審也不能審出什麼來,且看著吧。”李雙全又道。
嚴棟走到李雙全的麵前,定定的看著他道:“你倒是知道的多,這還沒審呢,你怎麼知道就什麼都審不出來,不如你來提前告訴大家為什麼?”
裏雙全沒想到被他反打一著,一臉怒容的瞪著他,嘴硬道:“蔣公子世被冤枉的,任誰都知道的。”
“哦?你怎麼知道他是冤枉的,你可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著唐甜大案呢,你要是說的不如百姓的意,出去可就要被人人追著打了。”嚴棟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