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宮中還有事要你忙,快回去吧,別引起不必要的猜疑!”張騫嶙揮了揮手。慢悠悠的語調,聽得出他心情很好。
“是,學生告退!”
………………
一連三日了,張纖纖看著眼前都是她愛吃的飯菜,不得不懷疑莫離的神通廣大。
可以自由出入天牢不說,就是他不在時依然能讓她享受如此待遇。
而這期間,君子漠一次都未曾來過!雖然知道他的苦處,但心中還是很失落,就連她平日愛吃的糖醋魚也變得淡而無味。
“張姑娘,有人給您送飯來了!”不知是什麼原因,連這些牢卒對她都格外恭敬。
她看了看眼前豐盛的飯菜,狐疑的接過牢卒遞過來的食盒。
接開之後卻並沒有食物,隻有一張白紙孤單單的躺在食盒裏。手中的動作頓了一頓,待那牢卒走遠,她才將那紙拿了起來細看。
那白紙上什麼也沒有,她微皺了下眉,伸手撫在那紙麵上,微微感覺到一絲異樣,她將那白紙對準天窗處的光亮。
那上麵是君子漠的字,用蠟油寫著母親小時候教她唱過的一首童謠。
許是被別人發現,那上麵沒有一個多餘的字。她閉上了眼,想起景耀王那樣在意她母親的事,漸漸明白了君子漠的意圖。
七日過去,景連安和景欣然的喪禮連續辦完。而她,也終於在次見到了景耀王。
靜跪在景耀王的麵前,他不說話,她自然也不能開口。
景耀王一直盯著她的臉,似是非要看出什麼似的認真。她低著頭,坦然的樣子。
“然兒的死跟你有沒有關係?”許久之後,景耀王才開口,竟是有些疲憊的聲音。
張纖纖沒料到他的審問竟是這樣子的開始,卻還是堅定的回道:“王上英明,奴婢是清白的。”
“說說你是如何清白的?”景耀王依舊直勾勾的盯著她。
張纖纖敏感的感覺到他看自己的目光與第一次見她跳舞之後的占有欲不同,這一次他的眼中帶著……探試?
張纖纖心中一驚,當下更加小心翼翼,比起那樣直白的眼神,這樣的眼神也更嚇人!
最起碼,那個時候還能看出他的意圖,但現在卻是一點也看不清。張纖纖將頭低得更低:“奴婢沒有理由去殺公主,更沒有能殺公主的本事,望王上明查。”
“那你且說說,然兒明明已將你推進了池塘裏,卻又為何無故暈了過去?”景耀王終於將審問回歸到正常。一語問出關鍵所在。
這樣的問題卻不是張纖纖能回答的出的,她能說是因為對麵有人襲擊了景欣然麼?景耀王會信這種話?便是信了也會懷疑那人是為了救她才出的手,可是,如果有意救她就不會等到那個時候。
況且,若真是為救她,景欣然便不會出事!那麼……會不會是父親的人?手無意識的摸到自己腰間的玉墜,想起景連安的死因,當下心中一涼。若真是父親所為,她的處境可能就真的是到了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