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為了哀悼,本來前兩天都睛好的天,突然下起了小雨。
張纖纖起了個大早,很費力的將那口箱子弄到了後山,好在是空箱,並沒有很重。
竟然她說過這箱子中裝著母親生前的衣物,她就要將這些東西燒給母親。如若不然,終有一日回府,她會沒辦法解釋那箱子裏的血跡。
因為下著雨,那箱子並不好燃。費了好些力氣,才慢慢點著。
天色已經大亮時,張騫嶙才過來。看著跪在她母親墓前的張纖纖,心中微微一動,又疑惑的看著她旁邊燃的正盛的火,有一些疑惑。
又想起那日她臨走時撞見過她,她說那是她母親的衣物。可是,既然是燒衣物,何苦要將這箱子一起燒了?
心中疑惑,卻並不動聲色的對她說道:“纖纖,為父想獨自陪你母親待會兒。”
那柔情傷感的聲音,讓她心中一頓,說不出的千滋百味。她這樣做,是不是太對不起父親了!畢竟君子漠一兩兩次出現在張府中都顯得不正常。第一次是被抓的刺客,轉瞬卻在了父親的門生,第二次身負重傷……
怎麼想,這些事不簡單。但她已經隱隱感覺得到,他的立場與父親是相悖的。而如今她這麼做,便是站在了他的一邊。但想起他的手絹,她還是乖巧的起了身,並無異樣的退後。
張騫嶙看著眼前的墓碑出神,餘光正見一件她在時經常穿的衣裙,有些詫異的望過去,隻當是她的魂魄來與自己相見,但卻發現,那隻是那大火中被燃的隻剩一點的衣裙。不由怔怔的看了許久。
見他看向那方向,張纖纖的心不由提到了嗓子眼。
而張騫嶙也是在看到那殘剩的還沒有被燒的木板上那暗紅的印記時,目光一沉。
“纖兒,你這箱子中裝過什麼?怎麼會有血漬。”張騫嶙冷眼看過一旁的張纖纖,語氣同樣的冰冷。
張纖纖努力控製身子的發抖,慢慢走上前去在那快要燃盡的木塊邊蹲下。細細的看著。然後平靜的開口:“隻裝過一些衣物罷了,許是父親看叉了眼,這時隻是生了蟲蛀。”
話剛落音,那殘缺的木塊剛好被燃盡,那一抹異物便沒人能確認是什麼東西。張騫嶙見此,意味深長的掃過她的臉。倒也沒有在說話。
一旁的君子漠也是稍鬆了一口氣,隻是還有些心悸。張騫嶙那老賊,既然懷疑了,定然不會就此罷休。
而張纖纖則是有些失落的低下頭去,她,又騙了父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