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
細草愁煙,幽花卻露。
簷廊深處傳出女子低聲的咽泣:“郡主,郡主,你快醒醒啊,郡主。”一名清秀的丫頭緊蹙著雙眉,不時的度著步子,雙眼紅腫得想胡桃,白淨的小臉上淚痕未幹。
“恩……”床上的少女低聲呻吟,床邊的丫頭緊張的盯著床上的少女,少女睫毛微動,緩緩地睜開。
“郡主,你可醒了,你嚇死奴婢了。奴婢馬上去稟告皇上。”說著便跑遠了。蕭舞衣努力撐起酸軟無力的身子,頭痛死了,這就是宿醉的結果。蕭舞衣吃力地爬下床,走到桌邊給自己到了杯茶,等等。她這是在哪兒啊?她明明記得她參加完宴會就回家睡覺了呀,難道是那道光芒?蕭舞衣看著房間裏古色古香的建築,再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我的媽呀!你可別跟我開玩笑啊,蕭舞衣心想。
“啊!”蕭舞衣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竟然看見了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娃,約莫五六歲的樣子,清麗無雙,隱約可見今後的傾城容顏。不會吧,難道她穿越了,這不是
在小說中才會發生的情節嗎?還是自己在做夢?!一陣緊急的腳步聲打斷了蕭舞衣的遐想。她三步並做兩步跳上床,裝睡!
“啟稟王爺,郡主玉體違和,但已無大礙。不日即會康複。”
“恩。”
許是太累了,蕭舞衣沒多久便真的睡著了。
笠日。
“郡主,郡主,你在想什麼呢?”清秀的丫鬟伸手在蕭舞衣麵前晃了晃。
“咳,恩,你叫玎玲是吧?”
玎玲奇怪地看著蕭舞衣,說:“是啊,郡主,你是不是有什麼不舒服啊,奴婢馬上給您找太醫去。”
“沒有啊,我很好的。恩~~~~玎玲,我現在腦子很混亂,很多事情都記不清啦。你說點給我聽,好不好?”蕭舞衣睜著渴求的大眼睛看著玎玲。
“郡主,你是不是失憶了?”玎玲小心翼翼的問。
“不是”蕭舞衣頭搖得象個撥浪鼓,開玩笑,要是讓你們知道啦,指不定她還要遭什麼罪呢!“我就是有點混亂,腦子有點昏沉沉的。我要你說就說,哪來這麼多婆婆媽媽的,到底我是郡主還是你是郡主?”
軟的不行來硬的。
“郡主恕罪,奴婢說,奴婢說還不行嗎?”看,成了吧。強權時代嘛!
她是望月王朝的小郡主,他的父親是南郡的郡王,她的親生哥哥便是南王的世子,當今聖上是她的堂兄,她的嫂嫂可是當年名動京師的第一大美女啊。皇上年幼,郡王擔任攝政王輔佐君王,即使皇上大婚清政廢除攝政王之後,郡王依舊手握兵權。
與望月皇朝齊名的是軒轅帝國。軒轅居北,望月在南。各守一方,互不侵犯。可是近年來望月朝廷腐敗,賦稅嚴重,皇上性好酒色,居北的軒轅帝國早有取而代之之勢。
看來這個郡主來頭還不小啊!
“玎玲,世子是我的親大哥嗎?”
“不是啦,您是大夫人生的,是正牌的小郡主,可惜大夫人去的早。世子是二夫人生的,二夫人也是有了世子才被扶正的。”恩~~~~有動機!
“玎玲,你知不知道我是怎麼落水的?”蕭舞衣問道。
“奴婢不知,當時你正和世子一起,世子吩咐奴婢去那您最愛吃的桂花糕,回來的時候就~~`”玎玲悄悄地瞄了一眼蕭舞衣。
世子?她的“大哥”嗎?沒準就是他逼她的。以前在現代看小說的時候,不是常有這樣的描寫嗎?帝王家沒有親情,估計在這偌大的郡王府也差不多吧。
“恩?繼續。”蕭舞衣挑了挑眉毛。
“您就已經躺在繡閣了。”
蝦米?敢情她還有高人相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