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響起來時,她還在哽咽著,一看是她阿姨家的表弟李啟斌。
李啟斌和華曼珠同歲,比她小幾個月,也剛畢業,警官學校畢業後考取公務員,是她爸托了關係,讓他在縣裏一家派出所上班。
“姐,姨父出事了,被紀檢科給帶走了,現在縣裏的拘留所。”李啟斌的聲音非常著急。
華曼珠立馬起身,“出什麼事了,怎麼會被紀檢科帶走。”
“我們也不知道,據說以前收了三萬塊錢的行賄。”
華曼珠覺得天快塌下來了,自己從小與父親相依為命,“我不相信,爸不是這樣的人,啟斌,我爸是不是被人害了。”
“我也相信,姨父不是這樣的人。但是據說,人家有證據呢。我們還是要先想想辦法。”
華曼珠很著急說:“是誰要害他,那現在要怎麼辦,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我現在也不能探視,姨父昨天就沒回家了,我已經托了人把衣服帶進扶持了,我們要請律師介入,律師可以見到他,了解案件情況,盡量爭取取保候審,我都沒有認識的律師,姐,你要先找一個律師盡早介入。”
李啟斌隻是一個小警員,華曼珠也不敢寄太多的希望給他。
華曼珠覺得有點無所適從,父親年紀這麼大了,不管這實情如何,自己也決不能讓他去坐牢。
華曼珠到站時天已經黑了,姨父騎著摩托車來接她,以前她每次回家都是他爸爸來接,如今他人卻在拘留所裏,會不會受苦,她的心裏沒底,心裏一陣陣難過。
回到家阿姨哭著說:“阿珠呀,你總算回來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幾天你爸也沒來家裏吃飯,我以為他忙都在單位食堂吃呢,早上,有個人打電話到家裏,說是縣紀檢部門的,你爸爸涉嫌收賄,被帶去調查了。”
華曼珠雖然心裏很難過,但她還是安慰道:“阿姨,沒事的,我相信我爸是被人害的,我一定會讓他平安回來的。”
阿姨也點點頭“我們也不相信,現在你爸被帶走了,我們也不懂,叫阿斌去問,說是有人舉報的,等會他下班回來你再問問。”
華曼珠很慌亂,可是卻強迫自己需要冷靜下來,父親把自己當兒子養,自己就應該擔起這個重任,反而自己安慰他們說:“阿姨,沒事,隻要我們相信他,他一定會沒事的。”
外麵傳來了摩托車的聲音,是李啟斌回來了,他們這裏是縣級市,大多數家庭的主要交通工具都是摩托車。
李啟斌一米八的個頭從門外走進來:“姐,你可回來了,律師的事情怎麼樣了。”
華曼珠聽到車的聲音就從裏麵走了出來:“我已經找了一個律師,他明天就會去看我爸,先了解一下情況。啟斌,你知道是誰要害我們嗎?”
李啟斌點點頭說:“好像是當年梅花山莊得罪了人,他們往死裏翻找,終於找了一個證據,還把送錢的人也找到了。”
華曼珠回憶著“我爸隻是作了一些工作,那些居民都是同意的,後來不是還向那個房地產公司多要了拆遷補貼了嗎?當時如果不要也可以要房子呀。”
李啟斌憤憤地說“可能就是那個釘子戶,當時他拿了錢,後來錢花光了,現在看人家拿房子的人房價漲了,他又想要向人家多要錢,沒人理他,就找我們的麻煩了,姨父有說過他有來找過他,要他再去幫忙調解,姨父沒答應,他還威脅要姨父好看。”
華曼珠知道是有人陷害,而且還知道是誰,心裏踏實了一些。
許致東坐在超大的辦公室裏,回想著昨天在電梯裏看到的人影。他站在電梯的最後,看著她慌慌張張地走進來,兩隻大眼像是沒有睡好,顯得無神又疲憊,她的臉比上一次見到她時更顯得清瘦。差點以為她是來找他的,結果他還是失望了,還不到他們公司的樓層她就下去了,他不得不胡亂地猜測著她的來意,來找人,來公幹。
如果沒有上次那件事情,他是否可以很痞地打招呼:“美女,這麼巧。”或是直接跟在她的身後下電梯看一下她去哪家公司,或是在電梯口等她出來。盡管假設很多種借口想與她見麵,最後他卻隻是任時間過去,自己獨自坐在辦公室發呆,到了中午才走出辦公室,卻哪裏還能找得到她的身影。
秘書敲了很久的門都沒回應,就直接推了進來,後麵跟著一個帥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