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果然有蹊蹺(2 / 2)

提起此事,趙仲針眼睛發亮:“是啊,在京城快將我憋悶壞了,別的皇子有的封王,封地或者任職都離開京城,現在朝中無大事,有大事我也做不了,現今就是處理若無兄這件事情。所以,我想趁著若無兄送亡妻靈柩回祖籍之時,同若無兄一起四處走走。”

王旁一聽直擺手:“這怎麼行,仲針你貴為皇子,又是穎王,怎可隨我這家中之喪同行,再說出了京城很不安全,萬一你有什麼閃失,不是要我命嗎?”

趙仲針似乎很不服氣:“怎麼不行,我有侍衛隨行,要是覺得隨喪事不便,那我就先去,到那裏等你。”

王旁心說,這個趙仲針簡直是添亂,可是話又不能直說隻能說道:“你帶侍衛太招眼,不帶侍衛不安全,況且皇上也未必同意。”

仲針低頭沉思片刻,隨即說道:“總之,我若能說服父皇讓我出遊,便必定要若無兄與我同行。”

王旁歎口氣,這仲針是怎麼了,他現在已經煩心事夠多了,他看著仲針搖頭說道:“仲針,你我相識多久?”

趙仲針掐著手指頭說道:“有七八年了吧?”

“兄長有事何時隱瞞過你?”王旁又問道。

“這倒沒有,隻是我擔心若無兄心情不好,況且我在京城根本不知道天下的事,所以想和若無兄一起四處走走,散散心我也可增加些閱曆。”趙仲針倒是覺得自己的想法不錯。

王旁說道:“我現在已經完成使命,如今家中又遭此變故,更何況包丞相視我如同己出,我想複旨之時辭官,一來為義父守孝,二來也可安葬我亡妻,這些哪件是休閑放鬆心情之事?”

王旁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十分嚴肅,仲針即使再早熟,也不過是十六七歲,聽這話不由得撅起嘴,但又覺得王旁說的不是沒道理,隻是為自己不能隨性而為有些不大高興。

見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爭辯,元澤說和道:“算了,我看你們兩個別吵了,若無既然做了這個決定,即日就上奏朝廷,你這幾年一直也沒閑著,休息一下也是人之常情;仲針呢,想四處走走見識見識也沒什麼錯,隻是你身份特殊,若皇上同意自是另當別論。我有家父之命,既然我兄弟安然而歸,我也就放心了,剩下的事就是專心我的科考。如今父親和兄弟一個辭了官,一個要辭官,我看王府的仕途之事,我想不繼續努力也不行了。”

王旁聽兄長這話,心中微微一動,剛剛看到蔡京時候的感觸再次湧上心頭,自己這幾年東奔西走,竟全然不知道隨著時間的推移,每個人都潛移默化的變化著。現在就連自己這個身體的孿生兄弟王元澤,如今也是成年之人,仰望仕途在興歎。

王旁心中有了這個想法,忽然對月下的離去心中稍有開朗,正所謂:天地靜變世事難測。想月下自幼便被父親遺棄,這怨不得狄將軍,古人迷信更何況連義父這麼英明的人都會被讒言誤導。月下千裏尋親,一路坎坷,後又幾次遇險。即使月下與自己成親之後,也沒過幾天踏實日子,二人聚少離多,想想月下也是過的辛苦。以後自己尚且不可知,這是自己僥幸回來,若自己真走在月下前麵,留下月下苦守更是難過。

雖然未能與月下白頭偕老,但總算沒留下月下在此傷情,也許正像李參所說月下走的安詳,也未必不是件好事。總之,王旁心頭有些心灰意冷。

仲針見王旁不語,他主意已定便不再提此事,轉而說道:“若無兄,你還要不要侍衛?”

“我都準備辭官了,要什麼侍衛?”王旁苦笑一下說道。

仲針一笑:“那楊士瀚受封賞,不忘上奏朝廷封賞若無兄手下之將領,如今折克雋等人均有加封官職,不過現在尚無差使,所以我就請奏父皇留我府上做侍衛統領,以及我的貼身軍校。若無兄若有需要,我就讓他們留在兄長身邊。”

跟著仲針總比跟著自己好,將來這個趙仲針當了皇上,這些人都會成為了不起的大將。“就留在穎王身邊吧,這幾個人武功高強,身手不凡。而且我不做官了,他們跟著我怪可惜的。”

說道這裏王旁想起嶽立,這次多虧有嶽立在後方,回來之後還一直沒有打聽嶽立的消息,想到嶽立忽然想起一個人,那個叫秦敏學的人呢?自己宅上失火的事,和他有沒有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