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過禮盒,狀似不經意地說,“沒什麼的,就一個禮物。”
“禮物?”許雋眸子一沉,問道,“誰送的……”
唐小雅翻了個白眼,“小悠了。老姐在外地拍戲,估計是看到什麼新鮮的了,給我寄了過來。”
許雋哦了一聲,坐在她身邊,眼裏滿是好奇,說“咱們拆開來看看......”
真暈,難道這是老美教育出來的行為習慣?禮物得當麵拆,顯得尊重…..不過,怎麼說,這禮物又不是他送的。
許雋看她忸忸怩怩的,已經一把移過了紫羅蘭的禮盒,三下五除二,帶子散開,蓋子一移,露出廬山真麵目。
金粉係列……內衣……不好,唐小雅晃過神來,準備搶盒子,許雋已經一把抓在手上,高高地揚起,衝著她曖昧地笑,“阿雅,給我看看……”語氣象是懇求。
看吧看吧,就一件睡衣而已。
那廝兒不等她答應,已經急急地抖開了料子,粉色的緞麵,黑色的蕾絲邊,別樣的鏤花,看似柔軟輕巧,又有著精致的小性感……
那廝兒眼睛發了直,眸光裏一片蕩漾,然後把睡袍在她的身上比了比,嘴角一咧,目光灼熱起來,“阿雅,真好看……”
“睡衣什麼的當然好看了。”她耳根子紅了紅,一把搶過來握在手上仔細端祥,故意不屑地說,“不就一件吊帶睡裙嗎,滿大街都是……”心想小悠呀小悠,你這是剩女心切,準備把妹妹我先嫁出去了嗎?
忽地,鼻息間有溫熱的氣息縈繞著,一抬頭,正對上他的如潭深沉的眼波流轉,她不由地愣了愣,“你……”
“阿雅……”他喚,清朗的聲音裏帶著絲絲的慵懶,象一隻高傲的黑貓。下一秒,他倏地一個轉身,自己已經被圈進了他溫暖的懷裏,兩人氣息交纏。
不能這樣的,許雋。明明知道前麵是一個大坑……唐小雅腦海裏還殘留著理智,她伸出手,正對著他壯實的胸膛,硬梆梆的……想推,這廝兒果然眼疾手快,一眨眼卻被他的手臂牢牢地嵌住了,身子剛好窩在他和沙發的中間,緊貼的身子,曖昧的姿勢…….
“你……別亂來。”唐小雅著急了,鼻子突然發酸,心裏有著委屈。
“阿雅,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
那兩個字就象一道流星劃過,在夜幕的蒼穹裏閃爍著光芒,周圍是點點的星光,調皮地眨著眼。唐小雅腦子裏突然轟地一聲,白茫茫的一片,象隻迷途的羔羊,站在岔道的端口,認不清來時的路。
吻就這樣瀝瀝淅淅地落了下來,一遍一遍,沿著她的唇細細描畫,找尋到她的舌尖糾結著,纏綿至極,就象早晨的花香,清新帶著剔透晶瑩的露珠。
說不開心是假的,那吻帶著甜蜜,帶著欣喜,她忍不住歎息,一聲嚶嚀溢出,他已經開始攻城掠地,溫熱的氣息轉移到她的耳際,脖頸處,然後覆住了下麵裸露的一小片空白,一枚一枚的粉色印跡,在那裏點火燃燒。火星漫延到起伏的細膩處,吻繾卷悠遠……唐小雅覺得自己已經躺在一個雲朵上麵,半閉著眼,舒服得不想起來。
強壯的手臂把她扣緊了,貼著背往上遊走,她的身上有一股火苗在竄動,然後聽到了他抱怨的聲音,“阿雅,你穿的什麼衣服?”
唐小雅睜開眼,看到他氣餒的神色,倏地破功,胸前一陣起伏,眉眼彎彎,一聲輕笑溢出,“那是連褲裙……”
“該死的連褲裙。”他把她抓了過來,細細研究,終於看清楚了拉鏈的位置,然後眸一擰,氣惱地說,“誰設計的這個勞麼子東西?簡直是……”
那是陳米娜N年前的傑作,黑色的底子,小朵的白色菊花一路細細撒,無肩的設計,外搭一件米黃色的開衫,樸素露著優雅,是她衣櫃裏的最愛之一。
唐小雅一個用力推開了他,亮著明眸問,“簡直是什麼?”她心想隻要他說不好看,準會賞一個鍋貼,替陳米娜報仇。
“簡直太別致了……”許雋揚起眉,勾著唇,眸底帶笑,倏地伸過手來抓她。她早有防備,找準方向往前一蹦,人已經快速閃進了客廳。
“好呀,還敢逃。”背後一陣不甘願的憤憤抱怨傳來,悉悉窣窣的聲音。
唐小雅腳受了傷,微掂著不敢太用力,聽到腳步聲近,轉瞬腰已經被掐住了,一個用力,兩隻手臂象藤蔓交纏著過來,背後是他溫熱的胸膛,頭頂著硬硬的一塊,是他的下巴。
“許雋,你……趁人之危……”她四下掙紮,語氣是懊惱,可是聽起來卻沒有威懾力,簡直象是撒嬌。
背後的身子瞬間僵硬,把她摟得更緊實了些,脖頸處是紊亂的氣息在流動,“阿雅,別亂動,就這樣,一會兒就好……”清朗的嗓音裏透著低啞的性感,象似渴求……
心霍地柔軟……她不敢回頭,看他眼裏的情欲深重。也罷,這樣的懷抱,還能有多少?她心裏突然失落了一片,不舍得,卻又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