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謝謝你。”唐小雅伏在他的溫熱的皮膚上,不再退縮,這個時候,靠在他胸口,聽得沉穩有力的心跳,感覺自己的元神又複位了,心跳也正常。
窗外還是吵鬧,可是屋內是靜默的,空氣很輕柔的,兩人都不出聲,但是卻可以感應到對方的呼吸,心跳,還有氣息。這樣的偎依,不是纏綿,卻勝是纏綿,仿佛已經生死相依的兩人人……過了一會兒,唐小雅突然想起他要遠行,自己這樣巴拉著他,似乎不太好。
“你明天還要出差……不用陪我的……”她看著他,他回望,眼眸裏象盛滿了美酒似的芬芳,她微微有些醉。
“沒關係……我想看著你好好的…..”他輕聲地說,然後低下頭,輕笑一聲,在唐小雅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忽然扣緊了她的腰,另一手托起她的腦袋,然後俯身吻住她的唇。
唐小雅隻覺得腦袋茫然一片,他的溫熱在自己的唇上輾轉,柔軟帶著甜甜的清香,速度很慢,吮吸著,一圈又一圈,流連不已。窗外的驚雷還在響,可是她卻已經聽不到了。燥熱在升騰,她不由得嚶嚀一聲,似乎空虛正被填補,滿滿的都是歡喜。不知怎麼地,許雋倏地動作狂野了起來,呼吸變得粗重,挑開了她的唇齒,強勢深入地探索,不舍地糾纏著…….
唐小雅本能地與他糾纏著,雙手攀附上他的脖頸,他似乎受到了鼓舞,攬著她的腰翻倒在床上,啪的一聲,她突然驚醒,趁著他唇離開的當口出聲,用力地推他,聲音細得象影子叫,“別…….”
許雋身子僵了僵,伏在她脖頸處喘著粗氣,然後翻身在一旁,手卻還勾著她的腰。
“對不起……我忘了你還是病人”
她自覺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可是這家夥一直不信。可眼下,這倒是好籍口,唐小雅抓著被子捂住了臉,感覺恢複了幾絲清醒,臉上粉紅一片,還好是晚上,心裏既欣喜又有點失落,好矛盾呀。
“睡吧,什麼都別想。”許雋翻身過來,把被子掀下來,重新把她抱在懷裏,眼眸裏是明亮的光微微閃動,“丫頭,別怕,我辦完事情就趕回來陪你。”
他這是在向她報備嗎?先是破天荒地要求背她,然後是主動要求自己陪他一晚,如今卻是唇齒纏綿相依,……這一切,變化太快,唐小雅已經被今夜的所有反常雷得外焦內嫩,這會兒再也沒有動彈,枕著他的臂彎,聞著淡淡的熟悉的氣味,感覺居然是但願歲月靜好,一切安之若素。
她想,往事如煙,最美的年華我們錯過,自己等的那個人卻不是你。可是,年少時那些唱過的歌,走過的路都隨風流逝了,曾經深愛過的人早已不在燈火闌珊處,那些癡狂相守一生的承諾也變為雲煙過往……
冥冥之中,為什麼守護我的人會是你?如果你不是許家二少,不是銀河集團的當家人,那她就不需要如此躊躇不前,遲遲下不了決心。
許雋看著她沉默的臉,輕歎了口氣,“傻瓜,別想了,快點睡覺,病才好得快。”
“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她辯解。不過發燒一次而已,怎麼隨時都能嘮叨上她的病?她這麼想著,暗自誹腹,他走了,也許自己就能放鬆逍遙幾天了。腦子一迷糊,竟然沉沉地睡覺了。
許雋冷哼了一聲,“好了嗎?那我是不是得繼續剛才未完的事情,讓你再多累一點?”
“討厭,不理你,你趕緊的回去。”唐小雅趕緊裹緊被子,把自己包得嚴實。
許雋死皮賴臉地躺在床上,兩腿一伸呈大字,很享受的樣子,然後一個翻身,將她狠狠鎮壓住,“你再不老實,信不信我現在就能將你辦了?”
“土匪呀,快走”唐小雅氣得呱呱叫。
許雋把她拖進自己的懷裏,頭頂著她的額頭輕笑,“我今天非要土匪一次,再說,這房子,怎麼說,我也算是舊主人。”
“哼,現在戶主可是我。”唐小雅不甘示弱。
許雋湊在她耳際低聲地說:“寶貝,叫一聲哥哥聽聽,省得讓我出門還在念想。”
天啊,這是向來冷峻自持的許大當家嗎?唐小雅心裏被衝擊得不行,簡直亂成一片,趕緊不再接話,省得他繼續作怪。
許雋哄了半天沒效果,最後隻好作罷,將她摟在懷裏,說:“睡吧,好好養病,等我回來再……好好驗收一番。”
唐小雅臉紅心跳了一陣,最後腦子一迷糊,居然就沉沉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