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隻狼,身邊還有一隻兒狼,唐小雅直覺應該掙脫這個男人的懷抱,但是鼻息間傳為一股清香的氣息,熟悉的陽光味道,讓她戀戀不舍,想要靠近,想要依靠。
“不管你是誰,走吧,離我遠遠的。” 唐小雅兩隻手奮力掙紮,眼睛想睜卻睜不開,連帶著一陣頭暈,腳下踉蹌。
男人扣緊了她作亂的手,還有試圖攻擊的腳,聲音帶著遏製不住的怒意,“唐小雅,你傻了呀,一個單身女人,深夜在酒吧買醉?你都不知道危險?”
這頭狼特別討厭,象老師,會訓人。唐小雅從小到大,最怕被老師訓,一訓腦子就開始犯暈。一陣冷風灌進來,她胃裏反酸,急忙捂住嘴巴,衝到角落,抱著大樹大吐特吐,一陣酸臭在空氣中飄蕩,路人掩鼻而走走。她歇了一陣,又吐,吐到後麵連膽汁都快哎出來了,黏黏的,一陣發苦。
她喘氣,幾下折騰,胃裏空了,人卻瞬間清醒了不少。眼前一個高大的身影,從不遠處走了過來,手裏拎著一個紙盒,抽出一疊幫她擦,嘴巴,裙子,風衣,細細地抹了幹淨。然後再遞過來一瓶水,貼到她嘴角邊。
她半睜半閉著眼,把水吐掉了再喝一口,如此反複幾次,似乎輕鬆了不少。此時基本清醒了,她眨了眨眼,終於知道這個男人為什麼如此熟悉了,不是許雋還有誰。但是,此時她心裏隻有氣憤,誰來也不怕。都說酒能壯膽,她趁著溫度飆高的時候開始趕人,一把掃開了他的手。
“許雋,你走開,我不需要別人來看我笑話。”
許雋氣得咬牙,“少廢話,真是不識抬舉的女人。”
突然,腰上一個用力,她被帶出到幾米外的幹淨地麵。“啊…….討厭鬼,你幹嗎?快放開。”她不依不饒,但是剛吐了個幹淨,力量已經沒剩多少,四肢無力,頭繼續暈著。
“安靜一點,你沒看見你腳底下一大堆垃圾嗎?”許雋板著臉,防著她想作亂的手腳,兩個身影在糾纏,引來了路人驚訝的神色,一陣側目。
“你別管我,我自己能走。”唐小雅最討厭失態,尤其是在一個優秀的男人麵前。她曾經說過她喜歡的陸明軒,所以她會幸福的,可是現在,卻活生生給了自己一個嘴巴,一個女人,深夜在酒吧買醉,哪裏象個幸福有愛的女人,完全是個棄女。
她難受,生理和心裏都在痛苦和糾結中。拜托,別嚷嚷,讓她安靜點行不行。
許雋抓著她的肩膀,繼續訓人,“唐小雅,你鬧夠了沒有?鬧夠了我就送你回家。不過,最早趁我還有點耐心之前。”
來來往往的人都在回頭看,悄悄議論,免費在街邊看戲,欣賞得有來有去,隻差鼓掌加油了。
“你放開我,再不放,我要喊人了…..”唐小雅手上掙紮,一隻腿抬起來直掃過去,半路上遇到一股阻力,生生被夾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