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斜眼瞥了下杜磊,見對方凝眸暗隱深不可測,心裏頗覺得蹊蹺。難道其中有什麼隱情?唐小悠前一晚上還巴巴地求著簽長約的人,這會兒怎麼就消失得這麼無影無蹤,幹幹淨淨?可是,也不敢深問。
杜磊拂拂袖子走了,回去後對具實以報,還好言安慰了一番,總算暫時把焦躁君給安定下來了。
此事告一段落,算是不了了之。
而許雋報仇無門,苦悶了一陣子,臉黑得象烏賊的煙幕彈,上班後心情依然沒有轉好,搞得高管層個個戰戰兢兢,自覺加班加點,以免撞上槍口,一聲斃命。
他始終不甘心,老話說得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就不信四九城說大不大的地方,這個女人還能飛到天上去不成?萬一哪天被逮著了,嗯哼哼,看我不把你….四卸八塊?好象有點殘忍。其實,該怎麼懲治這個飛毛腿俠女,他自己也沒怎麼想好。
後來,事情往離奇方向越走越走,當然他也沒機會想清楚了。
其實,唐小雅早叫料到許雋會來這一招,她自然不會傻等在那裏,讓人抓個現行。但是小悠唱了那麼久的血汗錢總不能不要吧?於是,她就托人領了薪水出來,把小悠的手機也注銷了號。她算準了這些有頭有臉的人大都愛臉麵,而許雋那麼個騷包貨,估計也不會把這事兒大肆宣揚。
小悠剛開始還心疼那個合約,皺著瓜子臉一個勁兒地哀求,“小雅,一定剛這樣嗎?你知道我等這個機會等了多久嗎?這下我哪裏去酬錢呀?或許,我猜,那個男人不是那麼記仇的人?”
唐小雅卷了手指在她額頭上一彈,暴怒, “你腦殼壞了?你去打聽打聽,銀河集團是什麼身份地位?他能咽得下這口氣?再說,他和老朱聯手下了藥,肯定也擔心我四處聲張,被他抓到了,我們哪裏還有活路?”
有時候她真搞不懂,老姐這麼單純人的怎麼就能好好地活到今天,難道是觀音菩薩給了她金鋼圈護身?
“這麼嚴重呀?那好吧好吧,咱們還是保命要緊,按你說的辦吧。”唐小悠一聽就蔫了,連忙改了口。
她姐倆打從上大學起就相依為命,雖然名言上她是姐姐,可是,家裏一旦出了什麼事,老妹總是衝在了前麵,為她分憂解難。這些年,她為了唱歌,跟著樂隊東奔西跑的,製作,表演,進得少,花得多,幾乎沒存什麼錢,老妹有時候還要濟持她。
她難以想象,如果老妹真的出了什麼事,她一個人如何獨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