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了結之後,醫仙穀滿目瘡痍,似是氣數已盡,贏落權衡一二便做出了一個有可能背負千古罵名的決定,那便是將醫仙穀更名邪醫藥穀,從此世上再無醫仙。而邪醫藥穀也在贏落手中立足與江湖之上。
“那麼你也知道本公子的手段了,若是本公子心情好點,說不定會放你一碼呢。”贏落妖邪的笑著,但是那個黑衣人眼中恐懼越來越深,那不是笑,那是來自鬼獄的邀請。
黑衣人忍著極大的痛苦,灰白的嘴唇終於說出了贏落想要聽的話。
“小的是來傳信。”
“傳什麼信?”孟三問著。
“鬼樓的人攻打血煞閣。”黑衣人緊咬著發白的嘴唇,那痛苦的聲音慢慢的從中傳來。
那血煞閣他怎麼沒有聽過,不禁看了一眼贏落,那贏落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便接著問黑衣人。
“為什麼來這裏傳信?”
“閣主他在無雙山莊。”
“閣主是誰?”孟三著急的問著,他忽的想起了那兩個綁架假美盼的黑衣人,說不定這其中有什麼牽連。
“閣主是...”難黑衣人還未說出血煞閣主的名字便已經七竅流血,筋脈暴漲而亡,那血不是鮮紅而是墨紅色的。
贏和落孟三剛忙前去查探,他們都忽略了院外被大樹遮住的身影。
“他怎麼了?”孟三急切的問著。
“他本就中了毒,如此突然暴斃,是被人用內力催化了毒性。”贏落嘴上在說著,可心中卻是想著江湖上哪路高手可以有這樣深厚的內力?他將所有可能的人都想到了,可是他們卻是沒有任何一個理由去殺那個黑衣人。
“師父,扒開他衣服看看,不能放過一個。”孟三忽然的說著,然而他的想法是正確的。
贏落瞬間就將黑衣人的上衣震碎,果不其然,黑衣人左胸上的印記與當日相思斷崖處的黑衣人圖案如出一轍,隻是不同是這個黑衣人左胸處的圖案是月牙在下圓圈在上,而斷崖那些人的圖案是月牙在上圓圈在下。
孟三看著那圖案,緊緊的皺著眉頭,那兩個圖案必定是有什麼關聯,自是這其中的聯係到底是什麼呢?
“婧兒,明日我便尋個借口將你送出無雙山莊,這裏太危險了,我在明,敵在暗,若是出了什麼事情,防不勝防啊。”贏落已經下定決心讓沈婼婧離開,這裏的可比相思斷崖還要凶險,沈婼婧安全他才不分心的去麵對那些危險。
“軒轅,我們都走不掉的,既然這是一個陰謀,我們已經一隻腳踏了進來,你覺得那背後之人回放我們回去嗎?”孟三苦笑一聲,似乎他們真是已經身處絕境了。
“婧兒...”
“軒轅,我忽然想到溫無雙他在這個陰謀中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我們可以做一個大膽的猜測,將所有的猜測都寫紙上然後一一排除,但前提是,猜測中一定要有溫無雙。”沈婼婧心中暖暖的,但並不能阻止她留下來的決心。
“婧兒,明日我會想辦法讓你離開。”贏落沒有理會沈婼婧的話,他一再堅持讓沈婼婧回到東溟。
沈婼婧眸子動了動,倒是想出了一個讓軒轅冥妥協的好辦法。
“軒轅,你不是說不能讓我傷心流淚嗎?你不讓留下,我自然會傷心流淚。”沈婼婧說著,眼角使勁的擠出了一滴眼淚。
軒轅冥不僅沒有妥協反而怒形於色,竟將沈婼婧嚇的不由得後退了幾步。
“你這般不愛惜自個兒身子,就算我再珍惜又有什麼用。”軒轅冥的聲音冷冰冰,沒有夾雜一絲多餘的感情,眼中以往的溫柔也沒了蹤跡,整個人像是盛怒到了極致。
“軒轅...”沈婼婧第一次沒由來的害怕,那樣的軒轅冥他從來沒有見過,眼中的怒氣和心碎聲音,她似乎聽的一清二楚。
沈婼婧情緒波動很大,忽如其來的心慌和不安,她變得手足無措,第一次麵對這樣的軒轅冥她似乎有些力不從心了,忽然間她感到腦袋一陣暈眩,本能的叫著軒轅冥的名字,接著她就陷進了黑暗之中。
軒轅冥那張冰塊臉立刻融成了冰水,他的慌亂,他的無措他更是恨他自己。沈婼婧在暈倒的那一刻,他分明的感到了窒息的感覺,心跳驟然停了下來,無聲的呐喊是那麼可憐,渾身的的血液也像是凍住了一般,讓他倍感冰涼。
軒轅冥將沈婼婧抱在床上,然後摸著脈搏,他忽的一笑,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