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也是接到了無雙公子的請帖?”孟三見了徐秉程那傲人的性子倒是收了不少,活脫脫一位年輕的大儒。
“實在是盛情難卻,也罷,就過來湊湊熱鬧。”徐秉程慵懶的聲音似乎有些不情願,或許他心中是不願意過來的。
正當孟三和徐秉程聊的正歡,那正堂外麵傳來了徐逸謹驚叫的呼聲。
“離笑,你也來了,總算能見到熟人了。”徐逸謹和離笑也算認識,但卻不能算是熟人。徐逸謹將臉皮就沒當一回事,再一次無恥的往自己臉上貼金,熱情的招呼著離笑,仿佛他才是這個山莊的主人。
離笑除了對孟三有些表情外,對其他人是麵無表情,隻是收了一身的殺氣,旁人倒也能近身與他攀談。
離笑不笑不言,惹的徐逸謹急的像隻瘋兔,差點就上下亂跳了。
“他離笑來了,怎少的了我季九歌呢。”季九歌一身白衣款款而來,飄揚的發絲沒有了張揚,一雙赤眸依舊妖豔,沉靜如水。倒是一身的白衣將他的肌膚更是襯出了韻味,側臉的酒窩隱隱可見,總而言之,整個人煥然一新,這樣的季九歌雖是失了張揚的性子,但多了沉穩和內斂。
“九歌。”那孟三小跑著迎上前去,圍著季九歌轉了好幾圈,最後滿意的抿嘴一笑。
“我這身裝束可是入得你眼?”季九歌夜以繼日的趕來,就是為了能早一點見到孟三,隻是見是見著了,似乎心情卻更加的平靜了,大概是他隱藏的太好了,竟將自己也騙了過去。又有誰知曉他著一池靜水之下是多麼的驚濤駭浪。
“不錯,不錯,你的樣貌不管穿什麼衣服都能入我的眼,不是因為衣服有多好,而是因為是你季九歌所穿。”孟三剛剛說完還沒有喘氣兒,那徐逸謹就問道。
“什麼意思啊?說人話,我都沒有聽懂。”
孟三暗歎,那徐逸謹怎生蠢成了一頭豬,真不知道徐少琛是怎樣教出了這麼一個不正常的人。
“和你說話簡直浪費本公子的聰明才智。”
孟三不再去理會徐逸謹自顧的和季九歌說著話,那離笑倒是衝著贏落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便退在一邊看著堂前的孟三。
“諸位怎麼都站著說話,倒是溫某招待不周了。”溫無雙笑道,與他同行的還有幾位江湖劍客。
那兩名俠客一身青布衣衫,頭發全部在在頭頂梳成了發髻,中年男子,都留著八字胡,模樣倒是端正,各自手拿一柄青色的劍,劍柄上掛著青色的流蘇,乍一看有幾分道士的模樣。
那兩名劍客正是江湖正派之首青龍派的掌門和掌事,青龍派的青龍觀建在青城山上,傳言創派之人乃是青龍轉世,他們的道觀中不奉三清五帝卻供奉著一條盤踞的青龍。他們一派代表的正義和公理。自然也是瞧不起鬼樓和邪醫藥穀。
“莊主,十方宴可真是魚龍混雜的地方,可一定要給我等安排個清淨的地方啊。”那名青城派的掌事說著。
其實掌事和掌門的區別便是那掛在劍上的流蘇,那流蘇的顏色越深代表著職位越大,若是剛剛入門的弟子,是沒有資格擁有流蘇的。
孟三暗罵著那青龍派的人,居然還可以比他狂傲。那徐逸謹卻是站不住腳了,他沒有孟三說的那樣蠢,青龍派如此譏嘲他們,他徐逸謹這口氣可是咽不下去。
“是挺混亂的,真是吵的本公子耳鳴,那隻臭鳥昨日本公子可就想將它活刮了去,省的一聽吵的本公子心煩。”徐逸謹怪裏怪氣的聲音,再加上眼神故意飄落在那掌事身上,這一番言語將那掌事氣的氣色發青,那臉色都快趕上他劍上的流蘇了。
“你...”那掌事正要出口在反擊,卻被掌門搶先出口。
“莊主何不介紹介紹?”那掌門果然比掌事能沉得住氣,他眼皮抬了抬,眼睛雖然是看著徐逸謹,但那目光卻是看向徐逸謹身後的離笑和贏落。
“待溫某引薦。”溫無雙依然淺笑,似乎剛剛不快對她沒有絲毫的影響。
眾人就在正堂前麵的方台之中,走動起來。
溫無雙邊走邊介紹著“這位是東溟徐家的徐二公子,這位是第一公子孟三。這位便是徐秉程先生,想來那二人不用溫某介紹了吧。”
那位龍掌門沒有理會徐逸謹,倒是對孟三多看了幾眼,那徐秉程他略有耳聞,點頭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