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秋疲憊地擺了擺手,對著趙天佑說讓他的人將那女人送到臥室去,便累的動也不想動了,卻聽老女人在樓梯的盡頭喊著“你這個沒良心了,你是不知道你這麼多錢都是哪來的啊,放開我,你們這樣做事違法的!”
而慕秋則用手托著額頭,極力地將那些繁雜的事情去除,頭痛地都要脹掉了,這個怎樣的一個節奏,一天多沒見蛛兒了,到現在為止,她都不知道是死是活,如果歹徒的目的是錢的話,那麼事情就好辦多了,蛛兒應該還是安全的吧!
第二天晚上,兩人出發了,依舊是那隻皮箱,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趙天佑開著車子,看到後視鏡裏慕秋的整張臉變的慘白無力,臉上卻依然是毅然的表情。
望著歹徒所指的地方走去,那裏卻是一片漆黑,趙天佑輕輕說道:“這邊似乎是個停車場,我來過一次,可是這裏鮮少見人,應該是有幾盞燈的,我來找找看。他也不敢開手電筒,怕別人先看到了他。
兩個人在黑暗的空間摸索著,還好幾乎也是空蕩蕩的,暫時還沒有摸到有什麼方向性的東西,隻是漫無目的地走著,隻希望能看到一處亮光。
慕秋放大了聲音喊了一下:“有人嗎?我來了。”她又連續地喊了好幾遍,突然看到眼前猛地一亮,不遠處的地方出現了一處亮光,兩盞燈在前方被打開了。
燈處卻是什麼都沒有,隻看到地上一個紙箱子,慕秋大聲喊著跑過去,而趙天佑早已警覺性地打開手電筒,可是四周卻再也沒有一個人。
那個紙箱子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裏,慕秋隻是一步步地走過去,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生怕下一秒就會發生什麼事情,而趙天佑在用手電筒掃過一遍之後就立馬打電話給附近的警員,這周圍已經沒有其他人了,歹徒再一次沒有出現在現場,卻留下了個神秘的紙箱子,而趙天佑判定,歹徒必定跑不遠,這個燈根本無法從很遠的地方控製,他看著慕秋一步步小心翼翼地走向那個紙箱子,他走到她身旁,隻是想再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保護她。
她不相信她心中所想,也許下一刻小蛛兒就會站在她麵前了,笑著對她招著小手,那一抹笑是她永遠無法忘懷的,她的手輕輕地觸碰著那個箱子,那個黃膠帶一點一點地被她撕開,在打開箱子的時候,她有些猶豫了,隻希望一切隻是憑空想象,趙天佑站在她身後,用手輕輕地觸碰著她的肩膀。
打開箱子,她的頭輕輕地伸了進去,看到的是一個小姑娘安安靜靜地躺在裏麵,那個小姑娘睡的香甜,臉上是甜甜的笑,身上的那件衣服依舊是自己買給她的那條花色小裙子,那雙小裙子是她和自己一起出去逛街,在巴拉巴拉魔法衣裏麵看到,特別喜歡,讓慕秋買給她的。這分明就是她的蛛兒啊,從出生到現在9年的時間,她們經曆了多少次的分離,每次都是戀戀不舍,如今她這樣安靜地躺在她麵前,一點表情都沒有,臉是僵硬的,身體更是冰冷地嚇人,慕秋放在半空的手頓時僵硬了,怎麼可以,就這樣變成了木人了,她的蛛兒不是洋娃娃啊,為什麼躺的和洋娃娃一樣啊,她痛恨啊!一堆警務人員匆忙趕到,趙天佑看了慕秋一眼,就問著他們:“情況怎麼樣了?”
其中一個人說道:“報告局長,剛剛在花同路口抓到兩個女人,根據她們攜帶的一些東西,我們初步判斷她們就是我們要抓的人。”
趙天佑輕輕地拍著慕秋:“慕秋,你沒事吧?”
他原以為她會因為一時悲痛不已,而神誌無法清醒,整個人會突然之間呆住,而無法回答他的話,他正好用手去扶她,沒想到卻被她輕輕推開,嘴裏說著:“我沒事”,緊接著便是雙手從紙箱子抱起那個孩子,把她緊緊地護在懷裏,嘴裏說著:“我要去見那兩個人,我要讓她們血債血償,這一條命足足要了她們兩個人的命!”
她一步步地跟著趙天佑走向那個她要去的地方,那個魔鬼的地方。
到了警察局,她看到兩個女人低著頭戴著手銬站在那,她一直沒有放下手裏的蛛兒,徑直朝兩個人走去,每一步都走的那樣沉重,似乎下一刻就卡住了她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