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宇的話像是羽毛輕拂她的肌膚,又或者說是蜻蜓點水,她的心一點都沒起半點波瀾,相反她倒是好笑;“為什麼?”
“其實我是不想說的,因為我是這麼在乎你,怕失去你。可是就是我愛你,所以我要根據我所查到說出我所感覺到的真相。”
身子依然被墨宇擁在懷裏,她隻是輕輕轉了點身子,就能感覺到對方的氣息,她頓時覺得曖昧異常,輕輕地扭動了一下,她不確定墨宇說的話,可是她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腦袋開始有嗡嗡的聲音在響,她隻得雙手捂住耳朵:“不,不,不。”
“慕秋!”對方搖著她的身子,“事實就是這樣,高白羽愛你!”
哦,她還是聽到了,可是她不相信,怎麼可能!這麼一個自戀的人,在哪都是以自己為中心。把她當成玩偶一樣扔來扔去,給她一個虛構的世界。欺騙,謊言,傷害都是他帶來的。
她問:“你說什麼?我沒聽到,我們還是回去吧!”
而墨宇卻紋絲不動,眼睛一直盯著她的表情,他看到她低著頭,頭一直在搖著,似乎在劇抗著什麼東西,可是他不能對她掩藏,不然未來會更複雜,於是他又在一次在她耳邊,像是複讀機一樣:“高白羽愛你。”
好吧,她不能躲避了,可是這根本不可能,她抬起了頭,似乎有點不以為然:“墨宇,我欺騙了他,他不會愛我,這根本不可能!”
“可是他也欺騙了你,你也依然愛他。”
似乎有一道閃電在她頭頂狠狠地劈了一下,一陣又一陣,可是這明明是個明朗溫暖的天氣,連雨都不會下,又怎麼可能會打雷閃電,而且這季節也不對。對了,墨宇說了什麼?哦,他說那個人愛她,太可笑了,他在娶她之後依然吊著無數枝紅杏,將她管的死死的,在知道她隱瞞孩子的事之後居然要將她墜下高樓,連仇人也不過如此吧!
而她,又怎麼可能,她巴不得他早點死,他害死了她的父母,讓她成為了孤兒,讓她在之後的二十幾年裏孤苦聆聽,無依無靠。
“不,”慕秋說道,“我恨他!”
看著斬釘截鐵的慕秋,墨宇心中一陣痛苦,是的,他心愛的女人始終不承認,如果可以,當年他就不應該氣急,轉身就走,如果他能回個頭,發現事情的真相,是否他們兩現在就在一起了。也許他終有一天把她感化,然後兩個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如今孩子也上了幼兒園,一家其樂融融,就像劃船裏的一家三口。
但是很快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看到她痛苦的表情,他知道這輩子都不可能了,隻要在她身邊就好,他心裏想著。
此時太陽公公正晃著腦袋慢慢地沉下去了,夕陽西下,別有一番景色,餘暉倒映在湖麵上,亮燦燦的,仍有劃船在湖中蕩漾,卻是不一樣的人不一樣的景色。慕秋對著平靜的湖麵輕輕說道:“宇,我們結婚吧!”
這幾個字像是美妙的音符飄蕩在聽者的耳朵,他都覺得慕秋是在唱歌,不是在說話,因為是那麼好聽,那麼悅耳。他貼在慕秋的耳邊說道:“你說的是否是真心話?”
他突然間感覺到她的溫度在他的胸膛,慕秋將她的頭靠在他的胸口,雙手環住他的腰:“是真的……”
使勁掐了一下自己,證明自己不是在做夢,他幾乎要跳起來,但是他還是忍住了,雙手抱起女人,在原地轉了一圈,轉的對方頓捶他的胸口:“快放我下來,哎呀!”
哈哈哈,墨宇怎麼會放開她,這麼多年的等待,豈能說放就放。
“生個寶寶,一家三口幸福地在一起,我累了。”慕秋閉上眼睛,貼上他溫潤的嘴唇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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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房裏,滿屋的風信子,紫色的眩暈,地上卻是無數抽完的煙頭,背對花房門的男人一聲不吭地抽完一支又一支煙,腳底踩著煙屍,滿臉惆悵。
離月進來,走到男人身邊,聲音清脆悅耳:“少爺,你還是少抽點了,對身體不好,對了,嫣兒小姐剛剛打電話來,說要和你共進晚餐,我差不多已經準備好了。”
“什麼?”男人轉過頭,俊朗的臉在花房昏暗的燈光下不見任何血色,“誰讓她過來的,我不想見任何人!”
離月正要說話了,卻見嫣兒已經在她身邊戰立,並對她使著眼色,離月知趣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