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季安然的青春(1 / 2)

季安然打電話問我最近有沒有時間,我說有時間,她想叫我去一季流年裏幫忙幾天,我想著有時間閑著,便答應了去。

其實,一季流年裏並沒有多少的事情,表麵是我過去幫忙,實際上,季安然沒事的時候,便教我畫畫,時間久了,早些年丟下的畫筆也重新撿起來了,畫技也算出色,總算是在跟林月白比較的時候不會被他嘲笑了。

我知道,方揚樂與季安然的關係很好,堪比親姐弟,還知道,這一年來,方揚樂與季安然的聯係一直都沒有斷過。很想從季安然那裏知道關於方揚樂消息,卻又不敢開口去問及。

畢竟,方揚樂與我,是再也沒有聯係的人了。

距離放寒假還有十幾天,季安然說有事要去青城一趟,說我要是有時間去就看一下店,沒時間的話就不必去了。對於經常會有急事要處理的季安然,我並沒多想,就一口應承下來了。

哪知,這一回,季安然一走就是十多天都沒回來。

放寒假的那天,我送席遙望去火車站,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季安然回到畫廊了,出於關心,便問了一句,“然姐,你這一回怎麼離開了那麼久?十多天啊。”

季安然像是剛回來,神色還挺焦急的,說,“有些事絆住了腳。”又看了我一眼,說,“千雪,待會有事嗎?能陪我去趟醫院嗎?”

“醫院?”一聽季安然說醫院,我便擔憂的看向她,問道,“然姐,你是生病了嗎?”

季安然搖了搖頭,說,“我沒事,我有個朋友剛從青城醫院轉到恭城來,我過去看看她。”

我點了點頭,趕緊的收拾了下東西,穿好羽絨服,圍好圍巾,關上畫廊的門,等我出去的時候,季安然已經開著車子在外麵等著了,麻利的上了車。看著夜色漸漸籠罩這座城市,各種車子在馬路上川流不息。

季安然說的朋友住在恭城醫院最豪華的vip病房裏,那兒哪裏像是病房,完全就是一五星級賓館的總統套房。走進去,裏麵很暗,窗簾緊緊的拉著,一個年輕的女子臉色慘白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就連我們走進去的聲響也沒有驚動到她。

季安然將她床頭的燈打開,房間裏瞬時亮了些許,但還是稍顯暗了些,這會兒,我才發現,這間病房裏的窗簾竟然是黑色的。黑色的不透光,也不適合當窗簾,再說,這醫院應該不會用黑色的窗簾吧?

我疑惑的看著那拉得死死的窗簾,想說出我的疑問,最後還是僅僅的閉著嘴巴,什麼都沒有說,季安然像是看出了我疑惑,說道,“初雪不能見強烈的光,也不能吹風。所以,這個房間的燈光很暗,連窗簾也是用的黑色。”

季安然說完,在床邊坐下,悲傷的注視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女子,手也緊緊的握著她的手,坐了很久,一句話也沒有說,眼睛也慢慢的濕潤,有眼淚悄然從臉頰滑落。

“她生的什麼病?怎麼好像不會醒一樣?”我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季安然擦掉眼淚,眼睛看著躺在床上的人,回想著,然後慢慢說道,“兩年前,我給她喝了一杯飲料,她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