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下站在收費大廳的我和席遙望,說,“錢能夠幫到的事情也不算什麼事情,我能幫的也就隻能幫到這裏了,以後還得靠你們好好的開解她,她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你們作為朋友的也是有推卸不掉的責任的。”說完,他便走了。
去病房看了下還沒沒有醒來的簡婭,席遙望拉著我就直接去了莫北住的出租屋。
當我和席遙望兩個人怒氣衝衝的衝進莫北的屋子時,他正坐在電腦前瘋狂的玩著遊戲,音樂聲音開得極大,滿屋子的煙味,整個方將極其的雜亂,放在電腦的桌子上還東倒西歪的擺著好幾個空的方便麵桶,床上被簡婭的血染紅的淡綠色床單還明晃晃皺巴巴的鋪在床上,刺得我的眼睛生生的疼,對莫北的仇恨越發的濃烈起來。
席遙望伸腳一踢,把邊上一七倒八歪的凳子踢到莫北的背上。莫北一聲吃痛,惡狠狠的轉過頭來,瞪著我和席遙望。
“你們兩個找死啊,走了一個晦氣的,現在又來倆,真他媽晦氣!”莫北鄙夷的罵了句,罵完,又衝著我們吐了口口水。
“你說什麼?你罵簡婭晦氣?你把她害得差點沒命,還好意思說她晦氣?你這個人有沒有廉恥心?你媽生你的時候,是不是給你塞的狼心狗肺!”我幾近咆哮的衝著莫北大聲罵道,順手拿起旁邊的一大杯的水就衝著他身上倒去。
冰涼涼的水全數都倒在莫北的身上,在這個將近深秋的時節裏,那涼水雖是倒在莫北的身上,可涼的卻是我的心,他那樣的人渣從來都沒有心,要是有點良心的人,幹不出這樣的禽獸事!
“莫北,我告訴你,罵你是禽獸,簡直就是侮辱了禽獸!你他媽的就連禽獸都不如!”席遙望指著全身濕淋淋怒氣衝衝的莫北罵道。
莫北突然就發起狠來,衝著我和席遙望大聲的吼道,“賤人,滾他媽的!瘋子!”罵著,站起來拿起椅子就朝我們兩個人劈過來。
我和席遙望像是瘋了一樣,也不躲閃,屋子裏能打人的東西都拿起來朝著莫北打去。莫北雖然是個大男生,可我和席遙望兩人生來就是蠻橫的性子,哪怕自己受傷也不能讓欺負自己的人樂意,心裏對莫北還是帶著恨的,對莫北都是往死裏打的。
最後把莫北打得爹娘不識,他躺在地上,身上流出的血,跟床單上的血那樣的相似,相互照應著,可床單上的血,是悲傷,是痛恨,而從莫北身上流出的血,卻是肮髒的。
“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出來混,總是要還的!莫北,這都是你欠簡婭的,你以後要是再敢傷害簡婭,我就不是打你了,我會讓你死。”最後那句‘我會讓你死’,我是咬著牙說的。
如果,有人膽敢再來傷害簡婭,我真的會讓他死。
看了一眼屋子裏的雜亂,那床單上的血,以及倒在地上的莫北,我和席遙望轉身離開。
簡婭醒了,出院了,可是她幾乎不怎麼說話了,有時候一天都難說幾句話。她的眼裏沒有明媚,隻有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