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遙望抱著書本大步的往前走,說,“一開始就是我對不起她,我不後悔!”
快步追著席遙望的步子,心裏埋怨起流小年來了,好好的關什麼機啊!
也許,那個時候,流小年在我心裏是比不上席遙望的。
正當我煩悶的時候,就看見姚笑嬈攀著方揚樂的手走過來,遠遠的,我便要避開他,而方揚樂似乎不耐煩的甩開姚笑嬈的手,想要追過來。我不知道有多少次在學校遇到方揚樂和姚小嬈了,原以為從那次舞會後,我們會親近起來,就算回不到初三那個時候,至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遇他,避之不及。
直到下午六點,我們在食堂吃飯,流小年才出現,她匆匆打了飯坐下,我忍不住問了一句,“喂,小年,你這一天都去哪了?上午教授點名來著,遙望給你打電話都是關機的。”語氣略微重了些,心裏還是挺替席遙望不甘的。
流小年眉眼間的生疏漸消,咽下嘴裏的飯,不急不慢的喝了口白得跟清水一樣的湯,“男朋友心情不好,我陪他散心,開解他去了。”
流小年這樣說了,我也不好指責她什麼,還是忍不住小聲的埋怨了一句,“席遙望給你報到來著,最後被教授發現,最後她報的是你的名字,這次點名沒來的,都是要被扣學分的。”
席遙望撇了我一眼,有些不高興,小聲責備了一句,“千雪,你別說了。”
我止住話,埋頭吃起了餐盤裏難吃的飯菜。
流小年,略顯愧疚,胡亂的拔了幾口飯,低聲說,“遙望,謝謝你。”隨即,想了想,覺得不對,又說,“對不起。”聲音很低,很小,宛若蚊吟。
席遙望誤會流小年偷她錢的事情經過席遙望幫流小年報到而自己被扣學分這一事,總算是風平浪靜了,流小年對席遙望的芥蒂也解開了。不知為什麼,席遙望總是加倍的對流小年好。
有一次,席遙望跟我閑聊,她說起,很早就聽過的一個小故事,傷害就像是定在木板上的釘子,就算拔掉了釘子,傷疤還會留下。她對流小年的誤會更是一種侮辱,盡管她已經因為她而被扣了學分,心裏總覺得還是欠了流小年的。
我便打趣的問了一句,“那如果你跟流小年愛上了同一個男生,那你會不會因為愧疚而退讓呢?”
席遙望沉默,沒有回答,然後轉過身去,全心投入的寫。半晌,她盯著電腦屏幕,手指飛快的敲打著鍵盤,說,“那我們上輩子得結多少緣分,這輩子非要這麼的糾纏不清啊!”
我沒有再回答席遙望的話,我也在想,她們是不是真的就上輩子的恩怨糾葛太深,以至於這輩子還要繼續糾纏。我確實有清清楚楚的記得流小年有在幾個晚上的睡夢中,叫出了李湛的名字,不是席遙望叫的。也曾清清楚楚的見到過流小年挽著李湛的手。
席遙望仍是專心致誌的寫著,她說了,寫是為了賺錢,可我看到的,是她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