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揚樂開始疏遠起我來,每次我想跟他說話的時候,他都心不在焉的,問三句答一句,有時候觸及到我的眼神,他都不由自主的避開。我隻當是他被記了大過還當著眾多同學的麵念了保證書心裏介懷。
周五回到家,媽媽做了好幾個菜,還特意煮了兩個雞蛋,我以為有什麼客人來了,可是到吃飯的時候卻隻有我和媽媽兩個人。
媽媽把煮的兩個荷包蛋都夾到我的碗裏,開心的說著,“千雪啊,星期三是你的生日,在學校裏也沒能好好吃什麼東西,媽媽今天特意給你煮了雞蛋,還做了好幾個菜,算是幫你補辦一個生日。”
我這才記起我的生日原來不知不覺的過了,媽媽顯得話特別多,沒有閑下來,一邊往我碗裏夾菜,一邊說著,“我本來是想去你們學校找你的,正好在街上遇到小魚那孩子,便讓他帶話給你,讓你請半天假。哪知道啊,那孩子說是半路上跟人打架了,把叫你那事給忘了。我也沒好意思去責怪他,想著過生日也就是個形式,晚兩天補上也一樣。”
“媽,那天是你叫陳淩歌去找我了?”我吃驚的問道,心裏已是後悔不已,原來那天是媽媽叫他來找我的,我居然為了一毛不值的麵子而說出不認識他的話來。
媽媽見我問這話,疑惑的問了句,“怎麼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事。”埋頭大口的拔起了碗裏的飯,沒跟媽媽說起那天陳淩歌來找我了,還跟我的同桌打了起來的事。
隻是心裏悶悶的,方揚樂跟陳淩歌打架還被學校處罰冤得很,至於陳淩歌,我心裏更加的煩躁起來,到底是我誤會了他。
星期六我沒有看電視,去了陳淩歌的家,隻是陳淩歌並不在家,陳爸陳媽很熱情的招呼了我,我問起陳淩歌,陳爸的一張臉立即就黑了下去,陳媽在一旁小聲的說著,“又跑遊戲廳裏去了,這都一天沒回來了。”
其實要找到陳淩歌在哪一個遊戲廳並不難,在街頭隨便找一個小混混一問就知道了,陳淩歌向來高調,他去哪兒,就把哪兒鬧得雞飛狗跳。一路跑去市內最大的那家叫“金字塔”的遊戲城,裏麵聲音雜亂、煙霧繚繞,到處都充斥著敲打遊戲機的聲音,還有各種各樣的謾罵聲,我轉了好幾圈,腦袋都給轉暈乎了也沒有找到陳淩歌,最後還是陳淩歌看見了我的,把我從噪雜的遊戲廳裏拎出來的。
陳淩歌冷峻的眉毛皺成了倒八字,嘴裏叼著一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之後,不滿的問我,“不是說不認識我嗎?怎麼還找過來了?”
“對不起。”低著頭,不好意思的道歉,“那天,是我不好。隻是你……”還未說出他那天語氣冷硬的話,陳淩歌就已經打斷我,從校服口袋裏摸出一個盒子塞到我的手裏,“送給你。”
我猜想著這個盒子裏裝的是什麼東西,陳淩歌已經不耐煩的轉身回了剛才的遊戲廳。打開盒子,裏麵是一條精致的手鏈,我小時候也有一條一模一樣的,後來被陳淩歌搶走弄壞了,為此,我還哭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