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的時候,我裝作在認真聽課,其實在注意著這個轉校生方揚樂,能夠轉入市內一中,家裏不是有錢的,就是有硬關係。這個方揚樂倒是長得白淨俊朗,有著好看的眉眼,鼻子堅挺,削尖的下巴,很有校草的範兒,隻是,一上課,他就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完全不把老師放在眼裏,而任課老師居然睜隻眼閉隻眼,任其為之。
向來,學校裏任何新奇的事情都會成為女生們嘴裏的八卦消息,很快就有人查到了這個方揚樂的來路,聽說是校長的遠房表侄,老師們就看到校長的麵上,不好為難方揚樂。我看向窗外,方揚樂一個人坐在月桂樹下閉目養神,耳朵裏塞著耳機。
上課這麼久,從沒見方揚樂跟任何一個人打過交道,總是一個人要麼趴在桌子上睡覺,要麼手撐著腦袋看向窗外發呆,下課後就獨自靠著遠離操場的月桂樹。
因為我跟林月白走得近,雖然兩個人清清白白,但還是會有些多事之人愛嚼舌根,我抱著書本走過林蔭小道準備回宿舍去,旁邊就有幾個女生對我指指點點的小聲議論著,“聽說她爸爸被她害死了,你別看她清高的很,其實她跟林月白有一腿,去年暑假的時候,我還看見她和林月白在一起打暑假工,那工作是林月白的舅舅安排的,打暑假工是假,其實是讓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培養感情,我還聽說洛千雪的學費還是林月白家出的。林月白他爸媽就他這一個兒子,寶貝的很,早就跟洛千雪她媽媽商量過了,等高中畢業就讓洛千雪和林月白先把婚定下,等年齡一到就立刻結婚。”
“不會吧?這些都是真的?真沒看出來她平常清高的對誰都愛理不理,原來早就做好了結婚的打算,真不明白那麼拚命讀書有什麼用,早就被安排好了未來。”其中一個女生接著那個女生的話說道。
最先說話的那個女生招手讓其他人靠近一點,故作神秘,又故意大聲的像是說給我聽,“還有啊,那個洛千雪早就不是處了,她跟林月白早就那個了。”
聽到這裏,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所謂你招惹我,我忍,但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就勿需再忍,擋在她們的麵前,抓住剛才說話的那個女生的衣服,狠厲的眼神看著她,“你有種再把剛才的話說一遍!”
她朝著我臉上就吐了兩口口水,鄙夷的說道,“我就說怎麼了,你跟林月白早就睡過了,你、不、是、處!”最後幾個字一字一頓大聲的從嘴裏吐出來,周圍走過的所有人都聽到了她的那句話,停下來,好奇的看著我,指指點點。
周圍毒辣的目光像是要把我照得無所遁形,伸手擦掉臉上的口水,憤恨的看著那個女生,將她那張惡俗的臉深深的印在腦子裏,恨意的對她吐出一句話,“我不會放過你!”
那個女生更是得意起來,帶動著跟她一塊的女生動手對我就是又抓又踢的,我任她們如雨點般的拳頭打在我身上,將她們幾個人的臉、名字深深的記在腦海裏。
方揚樂突然出現,伸手製住那個動手的女生,將我護在身後,厭惡的指著那個女生質問道,“你剛才說的話是事實嗎?是你親眼所見嗎?如果不是,你沒有任何的證據說明此事,那你這就屬於故意詆毀他人名譽,是犯罪!”這是第一次聽到方揚樂說話,他的聲音朗朗,如珠如玉,甚是好聽。
剛才還大聲說話的那個女生一聽方揚樂這麼一說,立刻就慫了,說話語無倫次,瞪了我一眼,最後還是堅持著她的看法,“洛千雪,反正你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說完,帶著她的好姐妹們灰溜溜的回了宿舍樓。
我看著方揚樂,感激的道了一聲,“謝謝。”方揚樂沒有理會我,重新把耳機塞回到耳朵裏,往男生宿舍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