灣灣便與平原雪兩人出發去雲禪山。山路坎坷,蘇灣灣小腳自然也不怎麼走得快,於是隻得在半倚靠平原雪行走。
蘇灣灣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大晚上來這裏折騰,
隻隱約覺得——
這個地方,可以讓她找到來自於心底的困惑。
夜涼如水,蘇灣灣不自覺打了一個寒噤,蘇灣灣向平原雪懷裏縮了縮,問道:“殿下,灣灣有一個問題想要問殿下很久了。”
平原雪攬住她的肩膀,讓她能在他的懷裏找一個舒適的位置,溫聲答道:“灣灣請說。”
那些記憶如揮之不去的飄萍,清晰地掩映在蘇灣灣的腦海裏——
第一次親他時——他的慌亂與無措。
第一次去定王府時——杏花樹下,溫溫如玉,清清如冰。
在五公主府時——他的堅定與執著。
以及那句“灣灣願意做本王的王妃麼”。
眼睛裏突然有一些潤濕,蘇灣灣開口道:“殿下何以會喜歡灣灣?灣灣自認為無才無德,脾氣也不好……當初還讓侍衛刺殺你,經常強詞奪理,對殿下沒有應有的禮貌。”
平原雪笑道:“腳下的路有些黑,灣灣小心點,看著路。”
“灣灣沒有發現麼,其實喜歡一個人,並不是要為她做多大多大的犧牲或者奉獻,隻為她注意一些普通的細節便夠了……同樣,喜歡一個人,也不會因為她有傾國之姿或是傾城之貌。喜歡一個人,隻能是因為她的靈魂征服了你。灣灣問我為何會喜歡你?這個問題,就連本王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因為本王自認是沒有完全地了解灣灣的靈魂的。所以,在真正完全地理解了灣灣的靈魂之後,本王才能回答灣灣這個問題。”
蘇灣灣先是一怔,眼前這個溫溫如玉的人,願意去了解,願意去接受她的靈魂啊……這是一份多麼可貴的愛情,又是一份多麼值得珍惜的心思。
世界上有很多人,每日都在說著生死愛情,可,又有多少人去真正得觸摸和了解過自己喜歡過、愛過的人呢?
蘇灣灣咂咂嘴,對這個答案表示略微有一點失望。 “殿下,灣灣明白了……對了殿下,聽說這雲禪山上有奇怪的動物哦。”
“灣灣在害怕麼?”
“不是……”
“灣灣,本王也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誒?”
“嗯,你是自願嫁給本王的麼?”
額……這個人……一直看他淡然自若,沒想到還會關心這個問題?蘇灣灣一時愣住了,覺得不好回答。於是便打趣道:“殿下,你中二了。”
“中二是什麼?”
“中二是天一閣的一條狼。”
因為它經常傻傻地望著薑玉,幻想薑玉會給它肉吃。所以薑玉便給它取名為中二。
蘇灣灣想到薑玉,神色又不得不降了幾分。
“灣灣是說,本王像狼?”
不理解,不明白。
“沒有沒有,灣灣是在誇殿下長得帥,殿下,我們快上山去吧,待會天就更晚了。”
平原雪見蘇灣灣親昵地挽上他的手臂,心下一動,便也不再糾結狼的事情。
蘇灣灣與平原雪一路扯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便也很快到了山腰處。
忽然聽到一陣可怕的叫聲,蘇灣灣不自覺地縮到平原雪的身後,兩手放在他的肩上,時不時還朝著發出怪叫的方向望一望。
平原雪自然是把她護在身後,但又忍不住開玩笑道:“灣灣何日變得如此膽小了?那日在天一閣灣灣就怎麼有膽量強吻本王?”
強吻………強吻……這措辭……
蘇灣灣心下羞澀,但是被調戲了不反調戲的就不是蘇灣灣了。於是,話出口便變成了:“那可不能怪灣灣,主要是殿下太秀色可餐了。”
……
那怪叫又近了幾分,平原雪拉著蘇灣灣躲到一棵樹後麵,示意她別出聲。蘇灣灣自然乖乖的閉了嘴。
咦,什麼時候開始,她這麼聽他的話了?
一個白白地影子出現在蘇灣灣與平原雪麵前,隱隱約約隻見那怪物全身長毛,無奈,雲禪山怎麼會有這種怪物?
正納悶間,那怪物好像長了眼睛一般,往蘇灣灣這邊過來,兩人已無後路可選,隻得暗自提防。平原雪小聲地在蘇灣灣耳旁道:“灣灣,別怕。”
“嗯,灣灣不怕。”
眼看著那長毛的四腳怪物慢慢走過來,平原雪手上的暗器已準備好朝著它射過去。
蘇灣灣也不禁跟著他屏住了呼吸。
氣氛已經凝固到了極點,再加上夜晚時分,氣氛就更是安靜得讓人窒息。
“嗖”地一聲,平原雪就將通體雪白的杏花針使了出去。
可不知為何,被一股不是從那怪物身上發出來的力量彈至回平原雪與蘇灣灣藏身的那棵樹。
平原雪正納悶間,喃喃道:“本王的杏花針出手,絕對沒人能逃過。可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