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於管家?”
“他便是被我易容的周將軍!”
婉瑩眼中蒙上一層水霧,“那怪會覺得如此貼切,我還一度怨恨自己對你的爹爹太好,原來……”婉瑩吸了吸鼻子,“爹爹現在如何?”
說罷又疑惑道,“墨魂乃是顧施銘的人,你若真的是墨魂,為何要叛主幫我們,現在又為何跑回顧施銘這裏?難道你還有別的目的?”
“時間不多,長話短說,你可還記得那次送慕容公主回林盛國,你父親當時見到我的異樣舉動,徑直拉著我進了後屋,隻因為他發現我是劉將軍的女兒!”
“劉將軍,你說那個被追封的平西王?”
“正是!我去那裏的任務本是殺了你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之後便改變了主意,上演了這一出戲。”
“我不明白,你整日都跟我們在一起哪裏來的時間安排?”
“你們在林盛國邊城遊玩的那天,我假裝生氣惹惱了白宇烈,便是偷跑回去找你爹研究此事,並連夜派人前往西邊城請來了老王爺,正是老王爺將你父親從墳裏挖出來的!在林盛國白宇烈曾中毒三日,那毒就是我下的,目的就是拖延時間,怕老王爺趕不及!”
“難怪白宇烈中毒,你卻一副悠然的樣子,你不擔心是因為知道那毒你能解開!”說著補了一句,“你愛他?”
羽落被問得一愣,隨後果斷的回答,“不愛!他對我乃是做戲,你比誰都清楚!”
“我不清楚,不清楚他為何會推開我!”
羽落避而不答,而是勸說道,“我從來沒有想過跟你搶他,你知道王爺府裏全是白羿飛的眼線,我不過是想幫他掩藏好罷了!在這裏看到的一切我閉口不言,大戰已去,我既然知道你在這裏,想必你爹和白宇烈很快就能將你救出,到時候國泰民安,你還是白宇烈的王妃,這裏的一切你隻當是南柯一夢罷了!”
周婉瑩冷笑,突然瘋了一般的撕開自己的寬袍,隻見嬌嫩的胴體之上,青紅一片,胸口秘密的吻痕猶如一條條小魚一般隨著她起伏的喘息而遊走著,此刻眼中不再懸淚,仿佛幹涸了一般,臉上竟是一抹自嘲的笑,“還洗的掉嗎,你認為還洗的掉嗎?滿身都是他的痕跡,你要我還怎樣去抱擁宇烈,毀了,已經全都被他毀了!我怕是回不去了!”
這話說得羽落心驚,唯一能做的便是將她的衣衫籠起,將她拉至自己的懷中,人與人之間最好的安慰便是緊緊的擁抱,羽落使了全力,覺得隻有這樣才能給她活下去的力量。
婉瑩伏在她的耳邊,“他愛上你了,眼裏看到的隻有你,你竟傻傻的以為他隻是在演戲?在邊城的將軍府裏,爹爹將你拉進後屋我便看出來他的在意了,那眼光恨不得打我爹一頓。我對感情本就敏感,他雖嘴上說是在演戲,卻是三分的假七分的真,我從小便與他相識,真會不了解!”
羽落一皺眉,隻覺肩頭一涼、隨後便是尖銳的痛楚,她卻沒有躲開,半響說道,“你中了他的毒,莫不要太過用力,會傷到牙齒!”
周婉瑩鬆了口,向後倒去,僅是這樣便已經消耗了她所有的力氣。
羽落看了看肩上帶血的牙印,伸手將衣衫整理,“這樣你便泄了氣嗎?”
周婉瑩點了點頭,“本來想不通,今日終於明白他為何會愛上你,你為他做了很多!”
“我為他?我何時為他?”
“是你引血救了他,也是你不顧河流湍急趕回煦靈城去阻止顧施銘的人給他下毒的,你的任務裏明明有殺他這一項,然而你卻遲遲未做,你在他左右難道不是為了護著他,你擔心霜淩穀的人會對他下手……”
羽落騰的站起身,“胡說,你怎麼知道!”
“我雖在這裏暗無天日,卻比以前更加明鏡,白羿飛跟我說了太多的話,雖然沒有挑明,今日見了你,知道羽落便是墨魂,墨魂便是羽落,將聽到的所有事情結合到一起也不難想出。”
“沒有的事,我對他僅是因為他是老王爺的兒子,我認了老王爺和周將軍為老爹,便必須保護你和他!”
“不要把自己說得如此高尚,你才沒有那份胸襟,你不過是隨著自己的心行事罷了!”
羽落嗤笑,“我不想因為這子虛烏有的事情與你爭辯,我難得進來見你,隻想告訴你,白宇烈快來了,你等著他便是!”說罷從懷裏拿出解藥遞給周婉瑩,“一早便猜到他會用這種下三濫的辦法製服你,我雖不能現在就將你帶走,但你服下它便能與之抗爭,這把刀給你,閹了他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