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落起身將麵具帶好,來不及去穿勁裝,抓過一件白色的寬袍披上便出去了。
槐香樓的後院裏,隻見霜淩穀派來的人一身黑衣,黑布一兜臉,僅露出兩隻眼睛;另一方一身湛藍勁裝,銀質麵具掩顏,唇邊儲著一抹冷笑,完全不將霜淩穀的刺客放在眼裏。
羽落一驚,暮曦怎麼會在這裏,現在這種情況分明是暮曦想要尋自己報仇,被霜淩穀的人發現了,霜淩穀的人正在奮力的保護自己。
羽落對那保護倒是不感激,她唯一焦急的是那人身上帶著暗夜給她的信。毫不猶豫的便擲出一柄飛刀,趁著暮曦與穀徒纏鬥的時機,直奔他背上的命門。
隻見暮曦身影一晃,那飛刀便偏了,越過暮曦的身體直襲向穀徒,緊接著嘡啷一聲,被長劍砍下。
暮曦回身怒瞪,卻什麼都沒說提著劍繼續與蒙麵穀徒交戰,羽落知道若是一對一她和那個穀徒都不是暮曦的對手,危機在前,保命重要,先和那穀徒聯手再說,一縱身加入到戰鬥當中。
暮曦雖身懷絕學麵對眼前兩個人快速的攻打也應接不暇,漸漸手上無力,攻去的一招一式慢了下來,墨魂看準時機冷不防的飛出一片飛刀,直徑刺入他的肩頭,暮曦手上一痛,嘡啷一聲長劍落地。
那蒙麵穀徒見他失了兵器竟想趕盡殺絕,提起長劍猛刺過去,暮曦見形勢不妙竟丟了兵器轉身逃走。
“算了,別追了!”說著俯身將地上的長劍撿起,“將解藥和信件給我,穀主可有什麼新的交代?”
那人將懷中的瓷瓶和一封信交給墨魂,“穀主吩咐,讓你找機會殺了白宇烈,本來還想著讓你將周婉瑩一並殺了,想她現在已經失去爹爹,最痛苦的莫過於活著眼睜睜看著所有悲劇的發生!”
“活著看著所有悲劇的發生?穀主沒說為何要殺白宇烈?”
“穀主交代的事情自有道理,我們從不過問穀主心中的想法!”
“難道穀主不知白宇烈現在正跟顧施銘籌謀大事,我若是現在將他殺了,豈不是叛主?”墨魂雖是這樣問,心裏卻是在擔心著,難道穀主已經看穿了白宇烈是裝的?如此想來白宇烈豈不是很危險。
“穀主自是知道,讓你殺,殺了便是,你不動手別人也會動手的,不過穀主說你殺他是最好的選擇。”
“金蕊在哪裏?”
“墨魂的消息好快,我們這邊才將她掠走,你便知道了?”
“少廢話,說金蕊被帶去了哪裏,可有生命危險?”
“死不了,不過怕是要生不如死!勸你最好乖乖聽話,否則……”
墨魂一擺手打斷他的話,“你走吧!”說完便反身朝屋裏走去,臨到門口頓下腳步,“告訴穀主我要見暗夜!”
漫漫長夜,墨魂摘下麵具,當真是毫無睡意了,殺白宇烈,這讓自己如何殺得了,白宇烈還要去騙取顧施銘的信任,這關係到整個國家命脈。可若是自己不動手,穀主便會派別人去完成這個任務,到時候不僅白宇烈有危險,自己也失去了穀主的信任,金蕊和暗夜便會有危險。
羽落看著自己的兩隻手覺得傷了那一方手心都會痛,當真是左右為難。
羽落心思百轉,若是注定要讓穀主懷疑,當務之急便是先將暗夜和金蕊救出來,否則他們將會第一個被自己牽連,無論猜測真實與否,她都不敢嚐試,不能用暗夜和金蕊的命去賭。
羽落看著桌子上的長劍,暮曦的寶劍世間少有,既然落到自己的手中,何不好好利用,自己的劍法也是不錯的。
不平靜的夜晚,注定無眠,白世榮直奔白宇烈的院落,隻見蓮心正裏裏外外的忙碌著,“蓮心見過老王爺!”
“怎麼樣了?”
隻見白宇烈捂著肩膀走了出來,“父王,孩兒無事,輕傷罷了!”
“讓你不要去,偏偏不聽,人家對你無心,我看那羽落也沒什麼好的,放棄吧!看將你傷的!”
“父王,不怪羽落,她隻是怕我罷了,沒有再補一刀便是對我說下留情了,想必心裏多少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