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相望的眼中滿含的柔情一觸即發,擦亮別樣的火花,“這是你第一次為我下廚,這裏終於讓我找到了家的感覺,已經多久沒有人在家裏陪我吃飯了!”
墨翎不禁疼惜起來,“以後我都在這間房裏等你歸來,準備好飯菜和你最愛喝的紅塵醉,點亮一盞燭火,你不歸它便不滅!”
“墨翎,我盼有一人能為我挑亮燭火已經很久,終於讓我等來你!”
墨翎拿起筷子,一邊給他布菜一邊笑道,“一項雷厲風行的將軍,說起情話來竟如江水,你不說我都懂!”
“你這是不愛聽?”說罷一把抓住她握筷子的手。
“怎會不愛聽,就怕你日後也對別的女子說!”
“伶牙俐齒,好一張不老實的嘴,該罰!”說著便用力一拉,墨翎不得不起了身,繞過桌子坐到了他的腿上,“看來你對我的了解還不夠,我這張嘴不僅會說情話,還會……”
“唔、唔……”手上一鬆筷子已經掉落在地上,墨翎驚慌的睜大眼睛,誰能相信一個青樓出身的女子竟然是第一次接吻,她唯一還能感知的便是一顆狂跳的心。
劉澤啟兩隻長臂緊緊抱著她的腰身,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懷中,唇上那膩人的甜蜜讓他欲罷不能,隻想要索取更多的芬芳,麵對這樣一個絕世女子,能夠坐懷不亂到今日也算是少見的,他怕是再不能壓抑。
唇齒輾轉,一吻長驅直入,瞬間便奪了墨翎所有的呼吸,她側坐在劉澤啟的腿上微微仰頭,已是滿臉緋紅,一雙小手緊張得緊握成拳,抵在他的肩頭,不懂得迎合,完全就是胡亂的回應。
她的生澀讓他心中一喜,其實他並不完全相信她是完璧,隻是縱使她不是完璧他也會破除世俗觀念娶了她,這便是個意外的驚喜,她將屬於他、僅屬於他。
隻覺得懷裏的人骨頭都軟了一般,劉澤啟才意猶未盡的離開那紅唇,從新獲取到空氣,墨翎一下俯在他的肩頭,深吸幾口氣,“你、你真是壞,突然襲擊!”
劉澤啟拿起桌上的酒,倒了兩杯,地給她一杯說道,“我們要不要喝上一杯,慶祝一下!”
墨翎趕緊站起身,將他手中的酒奪下,“你不能喝酒!”
“為何?”
“你身上有毒,喝酒容易引發!”
劉澤啟立起眉毛,“是你給我下的毒?”
墨翎內疚點頭,“對,沒錯,是我給你下的毒,在我初見你的那一天,便已經下了!”
劉澤啟怕案而起,“本念著城南溪邊的初相見,原隻是一個計謀罷了。那日我在溪邊,你泛舟而來,穿過荷花朵朵,猶如仙子一般,招手引我上船,說‘烈日炎炎,公子何不喝杯涼茶!’我看著你輕紗掩麵,翻手如蘭的倒茶與我,便已是目眩神奪,你當真是毀了那份美好。”
墨翎沒有說話,而是回身拿起劉澤啟立在一旁的佩劍,長劍出鞘,毫不猶豫的便在手腕上割下一刀。
劉澤啟跨步阻止已是來不及,一把奪過長劍,嘡啷一聲扔到地上,用力捏住她的手腕,讓血不再洶湧。
“你瘋了不成?給我下毒我不怪你,我隻是恨那美好被破壞了!”
“我早說過,你我不必多說,我都懂的,我這樣做也不過是要幫你解毒罷了!你以為我是要自殺?”
“解毒,傷了自己就能給我解毒,你傻了不成,趕緊坐好,我去拿藥箱!”劉澤啟將她打橫抱起,行至床邊,輕輕放下,“給我老實坐著,傷到筋脈該如何是好?”
說罷轉身去拿藥箱,卻被墨翎用另一隻手一把拉住,“我真的沒有騙你,我之所以會成為溪順國的守殿神女就是因為我的身體裏流著的血能解百毒,說的好聽些我是守殿神女,其實隻不過是給君主解毒的活藥引罷了!”
劉澤啟蹙起眉,眼中晶瑩閃動,“你是說隻要他們中了毒便會割你一刀,放你的血來喝?怎可這樣?”
墨翎起身再度走回桌前,拿起一個空碗,接在手腕下麵,“澤啟,這是我最愉快的一次獻血,因為我要救的人是你!”
劉澤啟見她一直不停的用另一隻手擠壓著受傷的手腕,讓血一直不斷的湧向碗裏,趕緊上前阻止,“不要,我不要,我怎能喝下你的血!”
“與其跟我爭執,不如去幫我準備繃帶包紮!”待碗中的血已八成滿,墨翎才收了手,劉澤啟已是看得心驚肉跳,連忙用了上好的藥物止血,繃帶也是纏了一圈又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