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悟寂更是難過,怎麼也沒想到威遠侯會什麼也沒說,這麼快就動手,且下手還如此的狠,不是沒想過製止,可是當看到追影把依蘭拉到身後去時,這一步畢竟是沒有跨出去。
直到鮮血印染了地麵。
畢竟是一起長大的兄弟,為了一個毫無根據的謠言,看著追影受傷吐血,花悟寂心裏是五味雜陳,衝過去扶住他,幾個穴位處緩緩注入內力,力求減輕他的傷勢。
可憐依蘭,隻能靜靜地倚坐在角落裏,任由屈辱的淚水滾落,追影剛剛點的穴位讓依蘭整個人都提不起一絲勁,連憤怒都是奢望。
他是怕依蘭情緒激動再出意外,冒著加重傷勢的危險,提前做出了預防。
足有一柱香的時間,依蘭慢慢恢複了力氣,扶著牆緩緩站了起來。“花悟寂”
“六爺,我沒事了。”追影輕輕推開了還在治療的花悟寂,搖了搖手,“你們先回去吧。不過我腳可能傷的不輕,這幾日讓逐風跟在依蘭身邊。”還沒等依蘭開口,追影搶先故作輕鬆道。
看看追影,又看看依蘭,花悟寂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好,你這幾天好好養傷,別的事都先放一放,過兩天再來看你。”
依蘭沒有去查看追影的傷勢,可誰都能看得出她的傷心與憤怒。看她頭也沒回往外走去。
“依蘭。”追影和花悟寂幾乎同時叫道。
依蘭的身子頓了頓,回過頭眼神卻落到了依舊呆立在邊上的威遠侯身上。
“來人,帶我去二爺書房。”依蘭高聲吩咐。
所有人都早就遠遠躲開了,自然也沒人會回應依蘭。
等了一會兒,見沒有人理睬自己,依蘭自己決定自己去找。
“來人,來人,都死了嗎?”傳來花悟寂炸雷般的怒吼,驚得依蘭都一個冷顫。
“你想去找什麼?我陪你過去。”花悟寂到依蘭身邊,起手拉著她,小心翼翼問道。
卻被掙脫,“為了我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傷害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值得嗎?”依蘭看都沒有看一眼花悟寂,冷冷說完就跨出了房間。
有下人跑了過來,顯然是剛剛聽到吼聲飛奔過來的。花悟寂還想說什麼,可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看著依蘭隨下人走了出去。
“磊兒,你怎麼樣了?”終究是父子,看依蘭已經走遠,威遠侯還是忍不住過來問道。
“父親,你是不是聽說了什麼?為什麼不先問我?何必要去傷害她?別忘了,她還在教你孫子讀書。”追影對於父親是委屈加憤怒。
“先別說了,你養傷要緊,扶你回房間去。”花悟寂放心不下依蘭,也不願意丟下追影。
在兩人的攙扶下,好容易從地上站起來,一隻腳估計傷了骨頭,踩到地上是鑽心的痛,連追影都忍不住呻吟,而身上的傷更重,試著單腿跳了下,又有血絲從口中溢出。“先去椅子上坐,讓人抬你回去,別再加重傷勢。”花悟寂說著和威遠侯兩人把追影幾乎是拖到了椅子上。
“報六爺。”一個隱衛出現在了房間中,“依蘭姑娘拿走了二爺在書房中的教學課件,讓轉告明天依舊上課,她已經返回王府了。”
她是用替追影代課來表達對這事的憤怒,花悟寂和追影的眼眶幾乎都紅了,“由著她吧,你先養傷,過幾天等她氣消了,再和她好好說,這隻是個誤會,她會原諒我們的。”花悟寂安慰了句追影,準備離開。
說實話,威遠侯不是沒想過就傳言先問問追影,可總覺得和兒子談這些不值當。本想婉轉地告訴六爺,讓兩人不再見麵也就是了,一人女人再怎麼吹地神乎其神也總歸就是個侍妾,且這個六王爺以往對身邊的女人都很隨意的。
可是這次錯了,從委婉地說第一句開始,六爺的臉色就是殺人般的難看,無論自己怎麼說六王爺都沒有一句的回應,威遠侯害怕了。當兒子回來時他想當著六王爺的麵懲罰下兒子以平息王爺的怒火,卻不料到這個女人會站出來辯解,兒子為了保護她竟然甘願受如此重的傷,而她倔強地要代替追影繼續上課,威遠侯徹底地不明白了,所有的一切遠遠超出了侯爺的認知。
“六王爺,這,難道?”看花悟寂準備離開,威遠侯趕緊道,他已經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也無法猜測花悟寂會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