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嫂,在宮中需謹言慎行。”才到一個岔路口,就冷不防聽見了聲音。
“啊。”依蘭毫無準備,嚇得臉色慘白,好懸沒有坐到地上。
“花悟痕,你想幹嘛?”花悟寂可沒那麼容易受到驚嚇,擋在依蘭身前,對著來人怒目而視。
“嗬嗬,六哥,父皇已經找了您很久了,原來您藏在這兒竊玉偷香啊。”花悟痕露出張很討打的臉。依蘭真是奇怪,就他這樣,功夫上又沒有自保的能力,是怎麼活到那麼大,還沒被花悟寂‘失手’打死的。
很明顯,花悟痕是聽到,甚至看到了剛剛發生的一切,就連花悟寂也臉紅了,“父皇在哪兒,你在這做什麼。”花悟寂口氣不善。
“特來轉告,晚宴仍舊設在望湖軒中,不過貴妃娘娘去的時候好似不大高興。”說著眼睛在花悟寂和依蘭間不斷打量。
真討厭他這明知故問的樣子,依蘭從花悟寂身後探出了頭,“你先去,我們等等就到。”說著做了個鬼臉。
“還不快去。”見花悟痕還要說話,花悟寂瞪眼怒吼。
“哎,真好人沒好報,想我剛剛還幫你們攔著太監不讓過去打擾呢。”花悟痕歎氣搖頭,調頭離去。
那也就是說剛剛的一切他都看到了?依蘭附到花悟身上哀嚎。“別理他,回頭我收拾他。”花悟寂尷尬安慰依蘭。
給兄弟看到其實沒什麼可丟臉的,去禦花園的路上,花悟寂興奮地給依蘭絮叨萱懿院的情況。的確這座院落從過年回來就開始了大修,開始也隻是想單純的維修而已,可進行過程中每處的布置都會讓花悟寂想起依蘭的喜好,隻是苦於這院落的含義深遠,花悟寂隻能默默地進行維修。“回去我們就去看看那座院子,你一定會喜歡的。真的。”
依蘭眼眶濕潤,“嗯,無論啥樣我都喜歡,隻要是你給的我都喜歡。”
“乖。”狠狠在臉上親了口,“這要給人看見了,真要笑話了。”
“啊。”是個慌亂的身影和一個叫聲。
特意選了條偏僻的小路,如今晚宴將要開始,怎麼會還有人在這禦花園的偏僻之處?
順著聲音探尋,是弘公子和瓊遙郡主。
“別動了,就坐著吧。”見弘公子兩手都打著夾板吊在胸前,正欲從石凳上站起,花悟寂趕緊製止。
“瓊遙見過六王爺。”瓊遙正欲回避,可放心不下傷重的丈夫,兩難間隻能尷尬地跪下給花悟寂行禮。已經嫁為人婦的她這次見到花悟寂剩下的隻有羞澀與難堪了。
“瓊遙起來吧。怎麼還在這沒有過去?”花悟寂虛抬了抬手。
“他胸口悶,出來透口氣。”這次的瓊遙完全沒了女孩子時的跋扈,紅著臉羞澀地聲若蚊吟。
他倆剛成婚,看來是向皇上謝恩的。“弘,你的傷恢複地怎麼樣?孤王讓人帶給你的藥可用過了?”
“謝六王關愛。”弘是被花悟寂一腳踢傷的,他倆看到花悟寂和依蘭都有些不自然。
“怎麼也沒個家人跟著?瓊遙也扶不動你。先坐著別動,等等讓太監過來攙你進去。”花悟寂皺了皺眉頭道。
“謝六爺。”
瓊遙剛想謝恩,被花悟寂一把托住,“免了這些虛禮,你好好看著他吧,等等孤王安排人過來。”說完就帶著依蘭走了。
“是不是良心不安了?誰讓你下手不知輕重。”路上,依蘭揶揄。
“還不是因為威脅到了你,要換個人,他最多也就是被訓斥兩句,該不安的是你。”花悟寂反駁。
呃。是啊。依蘭默默無言,隻是緊緊拉住花悟寂的手。
“嗬嗬,別擔心,他很快就會痊愈的,你看,要不是你,他哪裏能討到瓊遙做媳婦,他指不定多感激你呢。”花悟寂感受到了她的沉默,安慰她。
“你說,我們剛剛是不是太過分了,要不等等你個父皇認個錯,就當前麵什麼都沒說吧。”在望湖軒門口,依蘭突然拉住花悟寂,忐忑道。
皺眉看了看她擔心的小臉,“走,進去”花悟寂高興地牽了她的手,快步走了進去。
果然皇上沒有絲毫的責怪,連貴妃坐在旁邊都沒發聲音。倒是花悟寂那些兄弟,在酒宴上怪話連篇,輪著翻的灌花悟寂酒,就連逐風都毫不手軟。難得花悟寂十分好脾氣,酒到杯空,一晚上也不知道被灌了多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