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依蘭好生奇怪。
“給你就帶著。”花悟寂隨口敷衍。
可是旁邊看著的朱麗華卻轉了臉色,“六爺,您,您怎麼可以。”不過沒等說完就意識到這不該過問,尷尬地閉起了嘴。
花悟寂沒有去接她的話,隻淡淡吩咐了聲出發。
出了院子就見逐風和追影已經等在了外麵,他倆的身邊還多了兩匹馬和一輛馬車,其中一匹是自己慣用的坐騎,“你怎麼知道今天我穿的是騎裝?”依蘭興奮地跑過去,從追影手上接過了韁繩,衝著花悟寂笑道。
“六爺為你準備了單獨休息的馬車,會一路跟著,你也可以坐車過去。”追影在旁冷冷答道。
“哼。”依蘭朝追影做了個鬼臉,率先騎到了馬上。
比賽場地在皇宮北苑,離六王府不遠,雖說為顧及馬車走的較慢,一刻鍾光景也就到了。
跑馬場外已經是人聲鼎沸,各色皇親國戚聚集一堂,男子均按照自己的地位著裝,王子,親王,郡王,公候伯子各色貴族,在衣服顏色,紋飾,佩飾上均有些許的差別,一看就能知道。依蘭在這生活了已經一年,對這些了如指掌。
栗國風氣開放,而這樣的場合當然少不了各色女眷,從皇室後妃到各位老爺的夫人、如夫人,騰妾,端的是香風陣陣。有很多人還帶著即將成年的子女,像這樣的社交場合自然是為孩子們物色配偶的絕佳場所。所以女眷的規模要遠遠大於在一旁摩拳擦掌準備上場拚搏的男子。
花悟寂到的並不算早,那邊賽場中已經有人換好了比賽服在一圈圈地溜著賽馬了。不過他的到來仍然引來很多人關注,一路進去,不斷有人在請安。
“六哥。”一個熟悉的聲音飄入耳中。
“七爺。”依蘭驚恐抬頭,就見花悟痕笑盈盈站在麵前。
“依蘭,聽說你病了,可曾大好了?”見依蘭呆呆看著自己,還是七爺先開言招呼。
“見過七爺。”依蘭也發現自己的失態,忙低頭附身行了一禮,聲音都有些哽咽了。雖說當時七王妃來求情時說的十分絕決,可那是形勢所迫,可背地裏依蘭不知求了花悟寂多少次。
“依蘭。”聽依蘭聲音哽咽,花悟痕也有些激動,顫著聲叫了聲,猛然發覺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旁邊還有朱麗華等人,趕緊笑了笑化解了這尷尬氣氛,“我很好,前幾日就恢複了自由身,本想去拜會六哥的,卻聽說你病了,也就沒敢前去打擾。”
“謝七爺掛懷,已經大好了。”依蘭也收拾了心情,臉上堆上笑容。
七王妃陳學荷走了過來,向花悟寂打了聲招呼就緊緊扶住了花悟痕,依蘭這才發覺,花悟痕的臉色有些蒼白且透著不健康的潮紅,“七爺的身子難道不安好?”看向的是花悟寂。
“啊,這個。”花悟寂閃爍其詞,且七王妃的目光很有些不友好,弄的依蘭一頭霧水。
“沒,沒有,早已經大好了。”花悟痕有些尷尬。
“是不是春日柳絮,七爺的哮喘犯了?”依蘭追問。
“還不是你非要我送進去的兩張圖紙,也是怪春日容易犯病,聽說老七折騰了沒幾日,就犯了哮喘且十分嚴重。”花悟寂苦著臉道。
啊,依蘭瞪大了眼睛看了看花悟痕,又看了看花悟寂,噗哧笑出了聲,“這東西又不著急,至於嗎?”
“姑娘不知道讓我們七爺做什麼東西,七爺把自己關在屋子裏整整多半個月,等出來時人都快不行了。”身邊的七王妃很是不高興,說著眼圈都紅了。
“啊,不會吧,七哥,你不會不知道我送這些的意思吧,何苦折磨自己。”依蘭露出誇張的表情,旋即笑的好高興,“那有什麼成果沒啊?”
“有,基本做出來了,而且新做的比前麵做的幾個都要好。”說起工作成果,花悟痕有些興奮,“已經把圖紙和樣品一起封存遞交給了父皇,回頭拿實物給你看看。”
“到底是什麼呀?”花悟寂問,換來七王夫婦驚訝表情,原來送圖紙進去的花悟寂也不清楚。
“皇上駕到。”隨著內侍的一聲聲高喊,皇上的禦攆緩緩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