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更是紅了臉,頭低得恨不得沒人能看到自己。
所以人都站了起來,“依蘭,難得你那麼大度,這個難題困擾了逐風好久了,如今總算是解決了。”純郡主很是感慨道。
“都起來吧。”依蘭親自扶起渺渺。
“別介啊,這逐風和渺渺也算是給主母磕了頭了,依蘭,你倒是坐得挺穩,也沒點表示?”旁邊安定侯怪叫。他是皇帝的妹妹,酈長公主的兒子,正牌子皇親,才二十七歲,已經襲了侯爵。雖不是六王府隱衛,但和逐風追影等人關係非常好,和依蘭也是早就見過。
依蘭無法,可事先也沒準備,周身上下想了想也沒想到能拿的出手的,“不行不行,我可窮,實在是找不到了,要不先欠著,回頭你們辦事我準備份大禮?”
“哪裏就巴望你的大禮了,隨便給個,受了你的禮他們也就安心了。”十二王妃的母親笑著道。
從身上解下塊平安無事水晶牌子,遞給逐風,“身上其餘的東西都是在樊城時兄弟們送的,隻有這個也算是我自己選的,此事想必定能平安順遂。”
連屋外都傳來隻有逐風追影依蘭等感覺敏銳之人才能聽見的驚豔呼吸聲,是六王府在外執勤隱衛發出的。囧地逐風臉通紅,拉渺渺再來磕頭,無奈渺渺已經死活都不肯在逐風身邊了,離得老遠就跪在地上。
追影也走到逐風身邊,對著依蘭單膝跪地,“逐風不會說話,追影替大哥說,依蘭,無論您是不是能夠封為王妃,您永遠是我們這支隱衛隊伍的六嫂,永遠是我們的頭兒,兄弟們都信服您。”他說的真誠。
聽著旁邊的附和聲,讓依蘭倒是紅透了臉,感受著他們真摯兄弟情義。
逐風和渺渺恭敬地磕了個頭,“逐風和渺渺謝六嫂再造之恩。”逐風哽咽開口。
當站起來後,逐風的傷也算是徹底地好了,當眾人又說笑著坐回去時,他扔開了所有的墊子,身子坐的筆直。渺渺是徹底嬌羞地躲入逐風身後,臉都不願露了。
“咳咳,不對啊。”安定侯想了想,“剛剛我哪裏聽到誰在說什麼秦公子招蜂引蝶?可有此事?這裏可是坐著兩位秦公子,我和追影都姓秦。剛剛是在說誰啊?”
“看來真有人是生怕沒說他,上趕著往上湊麼。”純郡主先笑了出來,
追影臉皮超一流,立刻反擊“老秦,你我之間還用得著分那麼清楚嗎?說誰不都一樣。”
“哎,你這話說的,別看逐風叫人羨慕,有本事你也帶著你家裏那些人去給依蘭磕個頭,隻怕第二天你就徹底沒機會再回到六爺身邊了。”安定侯怪叫道。
引得眾人又是笑彎了腰。
追影哪裏再去睬他,一疊聲叫著餓了,要飯吃。
“行啦,逐風裝傷肯定不為了討老婆,說吧,還有什麼等著我呢?飯前一並解決了。”依蘭說著橫了純郡主眼。
純郡主有些不大自然,在坐的好幾個十幾歲的女孩子也都回避到了偏廳去。
“喲?看來不是小事啊,我也小呢,要不我也回避下。”依蘭說著就要起身往旁邊去。
“依蘭,是我求郡主請你來的。”七王爺花悟痕的王妃慘白著臉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依蘭其實從進了這屋子,看見十二王妃時就已經知道她在了。站起身子斂衽為禮,“見過七王妃。”
七王妃閨名陳學荷,家世並不算特別好,隻是個知府的女兒,一直也沒有生下王子,所以在聚會中總給人怯生生的感覺。而且七王爺也是個風流性子,雖說挺尊重王妃,可是明眼人能看的出兩人的關係隻能是相敬如賓。
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鎮定,像個大家閨秀,可是拿在手中的絹帕早已經被絞成了一團,本就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見依蘭毫不驚訝於自己的出現,更是不知如何是好,心裏不免也就有些怨恨。期期艾艾,即沒有讓依蘭免禮,也沒有說別的。
純郡主急得汗都要下來了,不斷用眼神剜著七王妃,無奈十分緊張的七王妃哪裏看得見。
等了好一息也沒見七王妃有什麼動靜,依蘭隻能自己直起身子,輕歎口氣,“七王妃,您的來意依蘭已經知道了,依蘭在此隻想問一聲,這是七王妃的意思還是七爺的意思?”
她明顯愣在那裏,“這。。這有什麼區別?”七王妃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發抖。
依蘭笑了笑,“王妃不必緊張,請坐。”讓了座,還親手端了茶到七王妃麵前。“還請王妃直言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