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子,那惡奴是誰?告訴我,老夫去扒了他的皮。” 固國公在旁怒吼。
可憐逐風正在外麵冷風中守衛,父親的話一字不漏全部聽見,卻無處辯解,隻能一邊擔心全身皮肉,一邊默默哀歎命運不公,竟然分到如此差事^-^
“嗬嗬,國公爺,要說這惡奴的名字,香兒可不敢說,要不您直接問我六哥。”花悟香泥鰍般滑溜,拿眼不斷漂著花悟寂。
“小香,別胡說了。” 見花悟寂尷尬地臉都白了,依蘭輕斥。雖然是事實,可這並不能全怪花悟寂,依蘭也並不在意,更何況花悟寂是真的自責,對自己一直是那麼的好,那種寵溺,遠遠高於一般大家族的夫妻。
“原來老六身上還有那麼多的故事啊。看來這依蘭也怪可憐的。”簾外傳來聲響,隨著珠簾掀起,宜貴妃帶著兒子十八王子走了進來,眾人隻得紛紛行禮。她隻掃了大家一眼,就坐到了皇帝的身邊,“要照老十二這麼說,那依蘭真不該再留在老六身邊了,也幸好他們沒有成親,要不皇上您做主,讓依蘭換個地方呆吧。”她笑著看向皇帝。
沒給別人插嘴的機會,繼續道,“我看依蘭年歲也不大,就先撥到我身邊伺候吧,省的幾位王子都伸長了脖子惦記,等小十八長大些,讓她去伺候十八我看也是不錯,她和十八皇兒會投緣的。”說著抬頭望向依蘭,“依蘭,你看怎麼樣?”
太意外了,所有人都沒了聲音,氣氛瞬間冷的能夠結冰。
最後句竟然是直接問依蘭。
所有人都在想該怎麼辦,眼看花悟寂動了動嘴唇,可是不知道她的目的,花悟寂也沒有貿然開口。
依蘭抬頭和宜貴妃四目相交,宜貴妃的眼神中是輕蔑與挑釁,帶著勝利的喜悅。
依蘭笑了,在向宜貴妃露出個甜美笑容後沉下了臉。“皇上,依蘭想用下紙筆。”沒有回答宜貴妃的問話,也不等皇帝答應,徑直走到旁邊,跪在矮幾旁,拿了紙筆寫了幾行字。
“皇上,依蘭自從失憶後來了這裏就算是重新活過一次了,無論是那次服毒為表明心跡留在六爺身邊,還是如今腆著臉教王子們算學為太子少傅,其實隻為完成一個心願,做出一些東西,不過如今看來是沒機會了。”依蘭說話時露著笑容,就像是輕鬆的聊天,“這是這件東西最基礎的配方,皇上,您留好。”說著把紙條塞到皇上手中,就跪了下去磕了個頭。
當大家還在驚厄地想紙條中的內容時,依蘭站了起來。
“你想幹什麼?”當感覺依蘭想往窗邊走去時,皇上突然爆發出一句怒吼,氣出丹田,震的所有人耳朵疼,很多年幼的王子立刻被嚇的哭了出來。
依蘭感覺被一個巨大的力量抓著胳膊,扔了出去。接著是花悟寂緊緊抱住自己,並跪倒在了地上。
“這是要幹什麼?什麼叫沒機會了?”皇上並不罷休,繼續怒吼,打開紙條看了眼,隨即團成一團,扔到了碳盆中,燒成灰燼。“你放肆。”說著走上來狠狠踢了腳,手雖指著依蘭,腳卻是踢在了花悟寂的腿上,疼的花悟寂悶哼了聲。
“我雖為奴婢,但也不是人盡可夫。”依蘭掙紮著想離開花悟寂身邊,可並沒有成功,淚水掛滿臉頰。
“依蘭,你胡說什麼?”花悟痕大聲喝斥到,作為成年王子,他也不能裝啞,扶了皇上,“父皇先消消氣,也許就是個誤會。”
“誤會,三番五次把依蘭往絕路上逼也叫誤會?”花悟寂咬著牙開口,眼中是無盡的怒火,“七弟,以後替我照顧父皇。”他淡淡道,“拿命來吧。”放開依蘭,衝著宜貴妃就要過去。
“悟寂。”依蘭輕輕叫聲,扣著他手腕脈搏的手指用力,花悟寂愣是被拉住,沒有衝過去。
“六哥,別衝動。”花悟痕和花悟香趕緊過來死死架住花悟寂,逐風和追影也進了房間。
看著花悟寂的樣子,宜貴妃是真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嚇的呆坐在那,臉色鐵青,動都不會動。
“放開我,”花悟寂紅了眼睛要掙脫兩個弟弟的手。
“夠了,都閉嘴。”皇帝開口,臉上是深深的疲倦。“老七,秋少傅病了那麼久,你有沒有讓幼弟幼子們去探望過師長?從來念你體弱,知你荒唐,也不加苛責,不想如今更是變本加厲,你在樊城做的事別以為朕不知曉。傳朕旨意:花悟痕行事荒唐,無父無君,從即日起閉門思過,沒朕旨意,就別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