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依蘭一刻不停的又是踢腿又是下腰。哈哈,這具身子的柔韌性真的很好,遠遠超出了預期,這讓依蘭高興的差點抱著蓮蓬轉圈圈。病弱怕什麼,隻要有堅強的意誌。

翌日,依蘭依然徜徉在紛擾的奏報中,谘詢實在太過繁雜,依蘭拿了紙筆,仔細梳理。

抬眼望向窗外,已經午時了,沒有任何人回來。

依蘭說不出的擔心卻也無可奈何。

“依蘭小姐,有人找您,您是不是去見見。”進來稟報的是福貴,六王府的管家,一個沉默寡言的老家人。依蘭見過他,卻從沒和他說過話。

“老人家,是誰找我?”依蘭十分謙遜,沒有擺出主人的身份。她知道福貴是從小看著花悟寂長大的老家人,連花悟寂對他都十分的尊敬。

“是府中的幾位女眷,已經幾日沒有開晚宴,她們來問候六爺。”福貴對依蘭剛剛表現的態度十分讚賞。不過他城府深厚,自然不會表現在臉上。

“老人家,六爺外出已經多日,皇上也不在,我在這的身份隻是個丫頭,她們來找我隻怕不大合適吧。”依蘭可沒興趣去應付那些女眷,更何況在這她的身份是丫頭,又不是主人,沒必要去見她們吧。

福貴抬眼瞄了下依蘭,難怪得六爺歡心,舉止得體不驕狂,比起府中大多數為爭寵行為輕狂語言失當的是好了不少。

這事來告訴依蘭的確是福貴有意挖的一個坑,就為了看看經過這幾日依蘭的心態,如果真以淩駕於眾人之上的態度出去,隻怕會自取其辱。如今依蘭的態度讓他更是滿意三分,不過也有些尷尬,想著怎麼回複外麵的幾人。

“依蘭小姐,這幾日隻您一直陪伴六爺身邊,她們來問您六爺的去向,也無不妥。”福貴依然一副卑謙的口吻。

這倒也是,這幾日能見到六爺的隻有自己,“不過,依蘭還是想問下,以前碰到幾日不開晚宴的情況,各位是否也是到這裏來親自問六爺的呢?”

“這。。”福貴有點尷尬,“這次比較特殊,以前很少有那麼長時間不開晚宴的,你也知道,各位夫人的生活必須品一般都是六爺在晚宴上賞賜下來,特別如今是冬天。”

“那也就是說以前沒有這種情況發生過。”依蘭打斷他。

見福貴默認,依蘭點點頭。

離上次晚宴隻有三到四日的時間,根本不算長,她們會來隻怕是知道了自己一直住在前院吧。六王子府規矩甚嚴,不得允許女眷是不能到前院的,如今她們過來,並指名道姓找自己,那肯定是福貴默許的,還裝模作樣來問自己想不想見。

依蘭意味深長看了眼福貴,柔聲道,“幾位姐姐既然已經到了這,隻怕由不得依蘭說不見。老人家請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