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在這兒呢?隻記得是和男友大吵了架後跑出了家,然後呢?然後。。沒有了印象。

不,不會是出來後受了傷吧,車禍?不知道。

想起來去看看這個屋子,但幾次努力依舊沒有爬起來,卻搞的香汗淋漓,無奈隻能放棄。還沒等喘勻了氣,隔著簾子,看見很遠處的門開了,這個房間該有多大啊。外麵有陽光晃眼,刺的眼淚都出來了,隻能隱約看見四個人影走了進來。有些害怕,醒來後的一切都那麼的不真實。聽見自己的心突突地跳動的聲音,身子微微也有些發抖。

第一個掀開簾子的是個穿著一身月白色長袍,玉帶束腰,長發高挽的年輕男子,他是那麼的俊美,美的讓人窒息,精致的五官,白嫩的皮膚,修長的身段。微蹙的眉頭讓人感覺他心事重重。

皺著眉頭看了眼躺在床上虛弱蒼白的女人,紹輝感覺心被狠狠抽了下,就算死了也不可能改變被送走的命運,又何必如此折磨自己。

他身後是個五十開外的中年人,灰色的長袍,國字臉,頜下一縷胡須,提了個藥箱,一看就是個郎中。

再後麵是那個小女孩和一個差不多年紀的小男孩。

輕歎一聲,“先生,您給看看吧。”如今能做的也隻有給予她一些治療,希望她能夠挨過路途顛沛之苦。

郎中坐到床前切脈。

“姑娘,你別緊張”郎中搭著脈輕聲道。

依蘭驚恐看著他們,心在往下沉。

中醫,切脈?長袍,束發?這和本來生活的世界是如此的不同,不對,這一切一定是哪裏錯了。難道是在夢中,但身上的疼痛卻是那麼的真實。

“姑娘,聽丫頭說你記不起以前的事了?”郎中溫和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胡思亂想。

“恩”應了聲,其實是有記憶的,隻是這個記憶和這裏不一樣,但沒敢說出來。應為明顯他們是認識我的。

他又仔細切了會兒,搖了搖頭,站了起來。

小女孩立刻過來幫著掖好被子,在頭後多墊了一些枕頭。她的動作很輕,很仔細,看的出她很會照顧別人的。

看他們要走,“等等,能告訴我這是怎麼了嗎?”聲音清淺但很堅定。

郎中愣了下,向那個月白衣袍年輕男子看去,看他微微點了點頭。

“姑娘的頭受了重創,暫時忘了過去的事,這在醫書上是有過記載的。隻要好好休息調養,有些是可以恢複的。姑娘不要憂思過度,放寬心,靜靜的調養段日子,身子也會慢慢好起來。要是感覺不是很累或可讓丫頭說說以前的事,這樣也許會幫助恢複記憶。”

“不必了。”紹輝突然出聲打斷了郎中的話,“多休息吧,以前的事就不必再說了。”既然就要離開,記得的事情越少以後的痛苦也許也會越少吧。跪在那裏痛哭的兩日,她的眼神告訴他,她對他的感情絕對不會僅僅是認識而已。

如今忘了,正好。

說完,也沒等任何人做出反應,帶頭挑簾走了出去。

外麵傳來關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