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事情是這樣的啊!”一直沉默沒有出聲的蒼以樂感歎道,“隻是這右相大人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找到呢?很奇怪!”
“是啊!”夏雨寒心情沉重地隨身附和。
從剛開始雙方見麵步驚雲就對夏雨寒身後的蒼以樂留意了,此人是第一次見麵,臉色蒼白,身上定然是受了傷,雖然行為言語隨意,但是骨子裏卻透著一股放蕩不羈的灑脫與輕狂。
初步斷定此人並不是尋常之人,因此恭恭敬敬對著蒼以樂地行禮問道:“在下步驚雲,夏將軍副將,不知這位是?”
蒼以樂也以禮相待:“在下蒼以樂!”
“哦?莫非就是剛剛回到都城的以樂王爺?屬下參見王爺隻是不知道以樂王爺怎麼會跟我家二小姐在一起?”
雖然之前有幾次蒼以樂去過夏府,隻不過步驚雲一直在替夏將軍處理要事,所以一直以來也沒有見過蒼以樂,這次見到蒼以樂,難免有些吃驚。
“本王在路上恰巧遇到了雨寒姑娘,見有人傷害她,並將她救了回來!”
“哦?不知途中可有看到右相大人?”
因為剛剛蒼以樂表現出一副知道江聽雨下落的樣子,便也不好隱瞞,不過他也沒打算隱瞞:“見過,隻不過途中遇到而已。”
“是啊,確實如此。”夏雨寒也隨聲附和,畢竟若是讓夏將軍知道她不僅僅遇到江聽雨,而且救過江聽雨一次,一定要將事情的起因弄得明明白白,這樣她想守住的秘密就再也守不住了。
“好了,我們不要再繼續說下去了,有什麼話,等回了村子再細細說吧。”
“是!二小姐!一切聽從二小姐吩咐!”
此時夏雨寒滿心擔憂地看了看掩藏的草莓田畝,忽然想起來什麼:“步將軍,能不能你先留在這裏,看守這裏的東西,現在這個時候,這裏一點也出不得任何差池。大夫人雖被將軍軟禁在府邸,可不代表她不會陷害我夏雨寒。”
步驚雲倒也是明白之人,見夏雨寒如是說,很幹脆的領命:“二小姐請放心的去,在援軍沒有到來之前,我步驚雲一定會死守這裏的。”
“好,如此,便辛苦步將軍了!”
說罷夏雨寒轉移視線,對著步驚雲身後的大漢說道:“大漢,以樂王爺在救雨寒的途中受了傷,如今傷口破裂對生命有很大的威脅,現在徒步回到村子有些困難,不知你能否背著以樂王爺?”
大漢一聽立馬拍拍胸口:“二小姐說哪裏話,就算是二小姐現在讓大漢去死,大漢也絕對不會有任何的怨言,隻是苦了以樂王爺了。”
蒼以樂聽罷,絲毫不客氣:“確實苦了本王,本王都說了可以自己走……”
女人,你真是到哪裏都亂招惹男人,你找死麼?嘶……痛,要不是他有傷在身,哪由得你這樣胡來?
可是夏雨寒依舊是一副不解風情的樣子:“王爺,不行,你現在還是我夏雨寒的病人,就必須得聽我夏雨寒的話!大漢快背吧!等下,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是二小姐,王爺請吧!”大漢心中更加佩服夏雨寒了,竟然連堂堂一國的王爺也能馴的服服帖帖的。
……
他們一行人到了下陽村之後,整個村子都沸騰了,一個個看到夏雨寒像是看到了觀音一樣的拜。
“二小姐就是活菩薩啊!”
“二小姐,下陽村多虧了您呐!”
“二小姐之前真是多有得罪,還望二小姐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們吧!”
“……”
“大家都起來,起來,發生什麼事情了?”
夏雨寒被他們搞的莫名其妙的,她不過是消失了一天而已啊,而且還沒替他們想辦法還租,還沒教他們怎麼過上安穩富饒的日子。
尾隨其後的大漢將背上的蒼以樂輕輕地放下,便笑嗬嗬地回應道:“二小姐有所不知,我們那天一直挖,挖出了水源,然後村民們從下遊取水,去給上遊的稻子澆水,田地裏麵的水稻開始複活了!這下我們下陽村就有救了!有了水,我們還怕什麼天旱?”
夏雨寒聽罷,瞬間淩亂,這樣也行?
“可是這樣也不是長久之計,本來種莊稼就是一個費力的活,這樣汲取水源,你們一天這樣來來回回光顧著澆水了!”
原本歡呼著的眾人,聽到夏雨寒這樣說,不由地安靜下來,聚在大漢破舊院落裏的老人家拄著一根樹枝朝著夏雨寒走來,並且跪下朝著她一個勁地磕響頭:“二小姐,請救救下陽村吧!是二小姐讓我們看到了希望啊!”
“可是,要聽死去人的話,過著上頓沒有下頓的日子,還是為了溫飽,讓後輩也能夠幸福生活下去,還得你們自己選!魚和熊掌不可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