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寒,本王知道這個了!本王剛剛說喜歡你來著……”
“王爺,你身上發著燒,許是腦子燒壞了,雨寒就不跟你計較!”
蒼以樂:……
誰又能想到,曾經叱吒武林,任誰都聽了他的名號都會聞風喪膽的掌門邪尊,也有被小女人訓斥地無話可以敵對的一天……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夏雨寒知道蒼以樂真實的身份,還會不會這樣對待他呢?
這個蒼以樂就不知道了!
事已至此,隻有趕到下陽村這女人方才肯給她臉色看,可是傷在他的身上啊,他都不在意,你一個外人在意了幹嘛?
不如來談談風花雪月?聊聊人生大事?
可是這些話蒼以樂給活活地咽到肚子裏去了。
看來想要討好她,得下次了!
這麼一段時間,夏雨寒看到蒼以樂表情變化非常的複雜,一會開心地邪笑,一會悶悶地皺眉,一會有眨眨眼,不由地覺得好笑。
他對她的心意是真的,她夏雨寒又不是木頭人,又怎麼會感受不到?
她在感情上就算是再遲鈍,也不會笨到連堂堂一國的皇帝甚至都願意放棄去爭取,冒著生命危險來拚死相助於她都不會感受不到的。
隻是她一直不願意承認罷了,一直誤以為那是她的錯覺。
現在蒼以樂親口承認了,夏雨寒反而更加不願意去麵對。
有些事情,她不想點破,點破了,兩人相處起來反而尷尬。
看著蒼以樂三番五次欲言又止的表情,夏雨寒一邊將他從地上扶起來,一邊說道:“王爺,雨寒是沒有未來的人。要殺死雨寒的人無數,現在雨寒不想談及這些。”
說完,不給蒼以樂任何說話的機會,繼續道:“王爺,我們趕緊趕到鎮子上,然後尋一輛馬車趕往下陽村,治傷要緊,這傷斷斷不能拖,原本傷口就很嚴重,現在浸水了就更加嚴重了!如果王爺現在自己還是不想保護自己,那麼生死由命了!”
蒼以樂的嘴角有些抽搐,女人你說話要不要這麼狠?他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不讓她擔心麼?
“哪有的事情,剛剛不是一直顧著殺敵麼?”
“既然王爺很愛惜自己的身體,還不趕緊上馬?我們趕緊離開這裏?”
曾經不可一世、人人見了他聞風喪膽的蒼以樂,在麵對區區一個小女人的時候,完全束手無策……
為何本王能夠征服得了整個武林,卻征服不了區區一個夏雨寒?甚至連征服夏雨寒的計劃都沒有辦法實施?
想到這裏,蒼以樂不由地頭疼地皺了皺眉:“也罷,本王知道有去往向陽村的捷徑,這條湖在十幾年前曾經通往下陽村的,所以我們隻要不走小道,棄馬沿著岸邊一直走,就能到了。”
“騎馬雖然對傷口不好,可是長期步行,對傷口也不利。不知道要是靠兩條腿的話,要走多長時間方能到下陽村?還有就是這下陽村河流的水已經幹枯,這湖裏的水又怎能經過下陽村呢?”
蒼以樂不再多言,而是神情專注地看著夏雨寒,尤其他那雙深邃的雙眸,一下子將夏雨寒的心神給勾引了去:“本王很小的時候遭人追殺,就是沿著這條湖逃到下陽村的。所以雨寒,你相信本王便是,本王若是欺騙你,最後受苦的可是本王。另外若是沿著岸邊走,要走上半日才行。”
夏雨寒眸光逆轉,最終盯在了蒼以樂的傷口之上,話語裏滿是關心:“王爺你能堅持半天麼?”
“當然能,也不看看本王是誰?”
夏雨寒悶悶地瞪了他一眼:“走吧,吹牛皮還費口水!”
“啊哈?連說話都敢跟本王這麼隨意,是不是心裏已經有嫁給本王的打算了?”
夏雨寒:……
剛走了幾步,夏雨寒發現身後沒有人繼續跟著了,很不放心地回身去看,沒想到蒼以樂這個家夥既然舒舒服服地躺在岸邊上,閉目養神——
“王爺,你怎麼了?”一聲不理,兩聲,兩聲再不理,夏雨寒也不客氣了!
“蒼以樂你什麼情況?幹嘛不走路?”
“本王可是個傷員啊,剛剛雨寒不是還說本王吹牛皮來著?”
夏雨寒:……
深吸一口氣,夏雨寒努力讓自己心情平穩下去:“蒼以樂,你難不成要我背你啊?”
“切!就你那小身板?能背的動本王麼?”
“那你到底想幹嘛?”不會要她去吻他一下,他才肯動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