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地府之後(1 / 2)

找桃木簪,其實完全憑借直覺。心疼的越來越厲害,以前沒有過,所以不知道感應到桃木簪的詛咒是這麼難受的。

但可能是先前耗費了些力氣去破鎖魂塔的結界,離開地府的時候,又把封鈺給我的玉佩留在了鬼門關外。他要找這塊玉佩很簡單,先前我離開地府,他都是靠這塊玉佩找到我的。我既然選擇從他的世界離開,便不可能再受他的東西。

離開的越久,便越覺得,這是個很好的選擇。隻是,心疼的越來越厲害,已經分不清是哪一種心疼。

沒有了護身的玉佩,體力又沒有恢複好,加上這股子心疼。偏偏,我出了地府進入的是個偏遠的山裏,周遭連戶人家都沒有。覺得終於撐不下去了,便在一個山洞裏休息了幾日。

我雖然平時也會餓,但吃飯其實已經隻是一種解饞的行為和一種習慣的行為。尤其是最近,其實已經吃不下東西。

在山洞裏呆了幾日,隻是覺得筋疲力盡,不想動彈。初春的雨冰涼,透著沁骨的寒氣,吸進的空氣也帶著寒意,讓本來就涼透的心又雪上加霜,最後,連呼吸都懶得去做。

我是鬼魂,也不需要什麼光合作用,但有了狐媚娘給我的這顆心,呼吸其實也要必要的。所以,有些事,你不想去做,卻一定要去做。就像離開封鈺……

丫的,心好疼!

昏昏沉沉的不知道又過了幾天,本來安靜的山洞喧吵起來,且這吵的令人煩心的吵鬧,僅僅出自一個人的嘴巴!

“女孩子家在荒郊野外的睡覺,成何體統!”

“一動不動,莫不是死了?”

“姑娘,姑娘……”

“哎呀,男女授受不親,非禮勿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最終,我實在受不了聒噪聲,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修養了這些日子,已經決定好多了,隻是還是有氣無力的。我也明白,我這種半死不活的狀態,其實不是身體沒有恢複,而是心沒有恢複。

其實失戀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又不是沒有經曆過。但在此經曆,覺得是痛上加痛。為什麼我在別的方麵都可以爭取,唯獨在感情上,總是喜歡做逃兵呢?

坐好看著洞裏的另一個人,白粉色長衫,隨著他踱步的動作一起一伏的,腳上穿著墨色長靴,卻已經磨破了皮,沾了層泥,裏麵穿的什麼顏色的襪子不知道,但卻是已經是黑色……這也難怪,外麵下著雨,道路已經泥濘,走過來,必然是這樣的。

他邊走著,嘴裏還邊嘟囔著。“要不要去……救不救,救不救……”

我覺得他的腳步累我的眼累,他的嘴巴不累,我的耳朵也累了。於是打斷他道“喂,你可以停一下嗎?”

他聽到我說話轉過身來,卻在看到我的一刹那赫然呆住,本來微微紅潤的臉頰頃刻煞白。

我認為我雖然是鬼,但也實在沒有長得這麼嚇人。他那個模樣是什麼意思。

“公子你……”

“婉……歌?”

他聲音顫顫巍巍,好像有什麼驚天的事一樣,他叫我什麼,我沒有留意,沒有聽清。剛想問他,他卻突然衝了過來,跪在我身前,然後緊緊地把我抱緊懷裏……

這是,什麼劇情!

我本來要推開他,但無奈近些日子乏力的很,沒有力氣推開他,隻好任由他抱著。他趴在我耳邊,細微的聲音呢喃著,我終於聽清他叫的是什麼。

“婉歌……婉歌……”

婉歌是誰?

那是我第一次聽到婉歌這個名字,很陌生,也很熟悉,因為那名字裏有一個歌字。婉歌,伊歌……

嗬嗬,我在想什麼呢!我已經告別了那個名字快一千年了。其實,及時再過幾百年,我看到了原來的自己,恐怕也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了。

這些年,物是人非,早已經是滄海桑田。

隻是,身邊這貨到底是要把我認錯到什麼時候!這個婉歌,看樣子對他很重要,但是他竟然會認錯,也是極品中的極品!

“公子,你認錯人了!”

我試著提醒他,他隻要仔細看我兩眼,便知道他認錯人了。但是這貨固執的不僅沒有放開我,反而抱的我更緊了。

呼吸,我去,窒息的感覺,真的不好受好嗎!

“婉歌,我怎麼會認錯你……你回來了,你終究還是回來了!”

天啊,快給我能夠用最簡短精辟的話解釋清楚的能力吧!

他突然推開我,雙手捧住我的臉,仔細的端詳了我一下。我想,他這下總該相信我不是他口中的婉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