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柯,你成功激怒我了!”
不等我反應,隻覺一片暈眩,眼前一片灰蒙蒙的。不消片刻,身子穩穩地被甩了出去,屁股又被摔了一次,疼的我啊啊叫了兩聲。
揉著屁股,發現眼前是一片熟悉的景象,一個布滿桃花元素很是溫馨的屋子,這是我的房間。下一個意識便是我回到地府了。
再看將我甩出來的那個人……咬牙切齒也不足以表示我此時對他的憤怒!
“你在生氣?”
廢話,瞎子都能聽出我牙齒打架的聲音,都能知道我在生氣!
“因為我沒有讓你見那個洛什麼的!”
“不是洛什麼,是洛卿!是一個看上去很清秀為人特別和善說話甚為好聽做事相當穩重的一個謙和君子!”
封鈺的臉色不是很好看,笑容依舊在,溫度卻驟然下降,那個笑像是畫在上麵,但畫底的那張圖是濃鬱的陰沉。
他走進我,步子緩慢,卻在停下的時候突然俯身,頓時放大的一張絕色臉蛋讓我有些無所適從。
“你才去兩天……看樣子你的桃花泛濫啊,阿柯——”他叫我的名字尾音拉的很長,長的陰森森的。我忍不住牽動嘴角幹笑了兩聲,應和道。
“還真是啊……嗬嗬——”
他眼角的笑意濃了幾分,卻也陰森了幾分。
“那你有沒有告訴他,你是有夫之婦呢?”聲音很是柔和,可我怎麼聽怎麼覺得冷。
“這個我倒是沒說,”見他眸色一抹狠戾,趕緊解釋,“他又沒問我這個!”
臉頰傳來他手指滑潤溫潤的觸感,輕輕摩挲,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別人不問你也可以說的,下次一定要記住。”
我順從地點點頭,其實根本沒有注意他到底在說什麼,到底要說什麼,隻是感覺他的手掌從我臉上慢慢滑下,滑過下巴,又緩緩伸進衣領中,停頓下來,眼睛也盯著我的領口,然後眸色越來越沉,越來越黑,越來越深遂,越深不見底……
這個時候,他剛剛說過的話才福至心靈領悟出來,原來,他以為我紅杏出牆了!
有了這個意識,很容易發現他視線鎖定的是什麼——我換掉的衣服!
突然腦子裏閃過一句誰說過的話——男人就是衣服,喜新厭舊是女人的天性……
“那個,這件衣服是因為昨天下雨那件衣服要不得了,洛卿就給了我一件新的……”說完,封鈺僵持在眼角的笑意也沒了,我頓時有種越描越黑的感覺,這不明擺著說封鈺要不得了,洛卿是新歡嗎!
“其實這件衣服也不是新的,是別人穿過的!”
封鈺嘴角的笑意也褪盡了,我真的絕望了,這麼說都不行了嗎!
但這話確實也不太對勁,就好像再說洛卿是別人用過的人一樣……哎呀,我不解釋了!
“阿柯,”
我垂頭喪氣地別過頭去,我真的無力解釋了,便回了一句,“幹嘛!”
他手指撫過我頸上,頓時像被刺紮到一般,我下意識打開他的手怒吼一聲,“你幹嘛,不就是在別的男人家裏住了一晚上嗎,你至於用針紮我嗎!”
手摸著被紮的地方,看封鈺深沉的眸子,像是萬年不化的兩極山的冰壁一樣,是在不知道他都在想些什麼。隻是他的那些前科讓我覺得被紮的這一下,還不知道他又要做什麼事呢!
“你又想做什麼?控製我的意念嗎?”
我真是無語了,封鈺啊封鈺,我都這麼死心塌地了,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你被什麼東西咬了嗎?”
封鈺一句話我愣了一下,感覺反應過來,然後想起在柳樹上,好像是被蟲子叮了一口……好像就是這個位置。手指不自覺也摁了一下,頓時被針紮的感覺又回來了。
我不解地問封鈺,“這是什麼蟲子咬的啊,還在疼!”
他不回答我,隻是背過身去,倒也沒離開,但是也不說話,像小孩子鬧別扭一樣。
我……
好吧,確實是我誤會他了。
“那個,相公大人,奴家昨夜隻是為了躲雨,那個洛卿就是一個十五六的孩子,而且昨天夜裏他爹爹過世了……”他的背影動了一動,仍舊是沒有轉過來,我隻好哄孩子一般拉著他的衣袖撒嬌,“是真的,他還有個妹妹!”突然靈機一動,想為什麼一直都把事往洛卿身上推,幹脆說,“這件衣服是他妹妹紫茶給我的,我要回去,是因為紫茶好像有什麼秘密……你知道,我最近就是比較容易對一件事好奇,沒有搞清楚,便想著回去!”
終於,他轉過身來,我立刻咬著嘴唇,帶著一雙求知若渴的眼睛對著他眨巴眨巴,以表示我說的句句屬實。
他臉上的陰霾終於散盡!我卻覺得亙古一樣長久!
這件事就算這麼過去了,最後他告訴我脖子上的傷口是一隻蚊子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