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2 / 2)

再看看狐媚娘,她麵色紅潤,竟全沒有虛虧之象。

“沒事,像我們幾千年修為,這點事不算什麼!”

若真不算什麼到也算讓我徹底寬心。可是她走到篝火旁,拿起那裏的木頭似乎要往裏填,可是剛拿起,木頭便掉在地上。我看到她本來凝脂般修長的手,此刻青中透著紫,分明是受寒的跡象!不知那身子,到底已經虧虛成什麼樣了。我才想到她臉色那麼好看,根本不是健康,說不定已經發熱,甚至回光返照。如果不是知道她後來活著,我一定以為她馬上就會死!

我試著去體驗她的心裏,意識一點點與她的思想交映,滲入到她的意識裏,明白她不想讓我們知道,原因竟然是擔心我們知道會將這事告知秦少隱.....

我蹲下身,撿起地上的木頭扔進火裏,然後衝著她笑了一下,故意裝作什麼也沒察覺的問她“他沒事了嗎?”

狐媚娘點點頭,“昨晚渡了真氣給他,想來今天便沒事了。”

說著她回頭看了他一眼,冷毅的下巴,高挺的鼻梁,如扇麵的睫毛濃黑,英眉長而入鬢,甚為好看的一張臉,唯獨沒有血色。這也正常,昨天,他流了那麼多血。

“去幫我揀點木頭吧。”

我沒有想的點點頭,隻是想她那麼虛弱,這種事自然是我來做才好。然而走出山洞,心裏一陣抽搐,仿佛被掏空了一樣,隻是一下下,便恢複了平靜。我回頭看了看洞裏,忽然感應到,狐媚娘故意把我支開,是要給秦少隱渡血!

然而,知道了,我依舊什麼也做不了。

我故意在外麵多呆了一會,想給狐媚娘留足夠的時間幫秦少隱,回到洞裏的時候,找不到狐媚娘的蹤跡,卻見秦少隱坐在茅草堆上,身上不知何時換了一身幹淨衣服,外麵還披著那張狐狸皮,手裏拿著一塊白色的布頭,上麵映著點點紅。

那是狐媚娘的裙角布料。我走了幾步,看到上麵用血寫著:“阿珂吾妹,媚娘已走,切把秦公子照應好送回家。”

那字跡潦草雜亂,大小不一,比劃有長有細。想來狐媚娘是學著人類拽一拽文詞,可拽的及其不怎麼樣。而且,她大可以用地上的木炭寫下來。估計她寫的匆忙,沒有來得及去想這一點,急匆匆咬破手指寫了這行字。

忽然,秦少隱將布頭捏在手心握緊拳頭,那拳頭咯吱作響,略微顫抖。

狐媚娘走了!是本來她就是走了又回來了,還是因為我的介入讓她放心離去的?

秦少隱慢慢轉過頭來,臉色已是紅潤有光澤,全不似剛那會的暗淡慘白,可卻有著說不明的滄桑。他看著我,眼神分外淒涼,讓我不知為何覺得在他麵前我是一個罪人。

這個認識讓我有些心虛的想找些話來說。

“她走了?”